翌日清晨。
坐在椅子上的王大宝睁开眼,脑袋左右晃动着,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将手中的宝剑重新插回背着的剑匣内。
苏夜趴在桌子上睡得憨甜,阳光直射,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李捕头和赵伯背靠背,坐在地上,睡得死死的。
“救命啊!”
一道撕心裂肺地叫喊声惊醒了众人。
“怎么了,怎么了?”
“是不是妖怪出现了?”
赵伯和李捕头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满脸惊恐地看着四周。
李捕头吓得躲在赵伯身后,双手紧紧地攥着后者衣服。
“发生什么了?”苏夜也醒了过来。
“出去看看。”王大宝率先走出屋子,苏夜也连忙跟上去。
两人刚出门就遇上了慌里慌张,衣衫不整的孙氏。她甚至连鞋都没穿。
“仙人救命啊!”
孙氏看见王大宝,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二话不说张开双臂就准备往他怀里扑。
苏夜横剑将她拦下:“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小美人别跑啊!”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双眼迷离地追了过来。
这个男子王大宝认得,就是昨晚睡在那间房里的看门小厮。
“阿福!你在干什么!”
赵伯从后面冲了出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怎么能对夫人说出这种话!”
“孙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啊?”李捕头忍不住询问道。
只是说话时他的眼睛时不时在孙氏的身上乱瞟。后者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身上更是大片春光乍泄。
孙氏
哭哭啼啼地道:“今一大早,我刚睁开眼,就看见他脱了衣服站在我床边。”
“见我醒来后,他就上来撕扯我的衣服,企图…企图…我不活了。”
说着,孙氏哭的更厉害了,双手捂着心脏,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赵伯听完后,气得脸红脖子粗,唾液横飞地道:“你对得起死去的老爷吗?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说完便伸出手,准备去打阿福。
“等一下!”
王大宝出手拦下赵伯,“他有点不对劲。”
眼前的阿福眼睛赤红,脚步虚浮,嘴里一直重复着相同的话。看起来就像是…中邪了。
“他恐怕是中了妖术。”
“妖术?”赵伯心头一颤,随后细想阿福的确也不是这种人啊!
再仔细看看阿福那副鬼样,还真像是中了妖术。
“仙人能否救救他啊!”
赵伯急得直跺脚。
“去找一盆狗血,泼到他身上。”王大宝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有用没,只是以前听别人说过。
“好好好!”赵伯急忙去找了一盆狗血过来,哗啦一下全泼在了阿福身上。
“我这是怎么了?”
阿福清醒过来,低头看见自己没穿衣服,一头雾水。
王大宝眉头微皱:“果然是中了妖术吗?那妖怪的魅术竟如此厉害?”
昨晚他们一直待在那个房间内,可是居然没有察觉到妖怪何时施的法术。
早晨阿福出门,王大宝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知道的。
但当时他也没多想,觉
得阿福就是起来干活。
可为什么非要早上去行事?又为什么偏偏是孙夫人?
苏夜“啧啧”两声道:“那妖怪还挺有手段哈!”
王大宝双手环胸,轻轻点了点头。
“孙夫人受了这么大惊吓,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休息啊?”
李捕头还在一旁安慰孙氏。
“好的。”孙氏看了王大宝一眼,捂着脸回房间去了。李捕头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赵伯也领着阿福走了。
就剩下王大宝和苏夜两人了。
“昨晚那妖怪为什么走了?”苏夜歪着头问道。
“可能是我们人多吓到她了。”
王大宝淡然一笑:“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今晚还会来。这次我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等她。”
李捕头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李捕头你…把孙夫人…结束了…这么快?”王大宝脱口而出。
“别提了,孙夫人说她要洗个澡,一个人待着。”
想到这他就来气,换个衣服还不让自己看。
难受。
想想刚才在路上,趁机摸了两把孙夫人的小手,光滑的跟豆腐似的。
心痒痒。
“仙人借一步说话。”李捕头揽住王大宝的肩,将他拉到一旁。
“现在天色还早,要不要一起去花花草草啊?”
李捕头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笑的邪恶。
王大宝问道:“什么是花花草草?”
“就是花花钱,草草…”
“不必了!”王大宝一口拒绝。
李捕头有些意外:“你是担心货色不好吗?”
“我是感觉没必要花钱。
说罢,王大宝回到了苏夜身旁。
自讨没趣的李捕头只能望天兴叹,心里对王大宝有了新的认识。
他奶奶的,想干还不愿意花钱。没有花哪来的草啊?空手套白淫啊?
不去算了,我自己去。李捕头裤子一提,头颅一仰,大步流星地走了。
苏夜碰了碰王大宝的肩膀,似笑非笑道:“怎么不一起去花花草草啊?”
虽然李捕头故意避开苏夜谈话,但那么点距离,苏夜还是能听见的。
王大宝正气凛然地道:“那种地方怎么能去?况且,我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