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跳的太快了，江来没跟上，啊了一声：“还好，加点糖就更好了。”

汤衍看着他的目光让他觉得毛毛的，太复杂了，他看不懂，于是江来只能继续低头啃煎饼。这个时候里面卧室的房间门打开了，土下座顶着一头鸡窝打着哈欠梦游似的出来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都因为困顿眯成了一条线。

“早起太痛苦了。”土下座一边说，一边瘫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毫无形象。江来默默的看表——快十点了，好吧，可能算是早吧。

土下座在那儿足足躺尸了五分钟，这才一咕噜爬起来，对汤衍说：“等我五分钟啊，他们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没那么早。”

汤衍嗯了一声，似乎毫不在意。土下座就嘟囔着走了。

江来侧目，说是专程来送早餐，但看土下座这样子完全是知道汤衍来干什么的嘛，看来汤衍是骗他，送早饭可能有，但是可能更多的是他们两个有事吧。

这么一想，江来也就放松了一点。早餐吃完了，汤衍把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推，打了个哈欠和汤衍说：“你和土下座先忙，我去干活啦。”

汤衍默默看着桌子上的垃圾，那意思很明显，江来理亏的把塑料袋和空纸杯拿起来扔去了垃圾桶，终于看汤衍眉头松开了。

于是江来就的去开电脑了。土下座昨天让他整理素材，反正他现在闲着没事儿干就可以做了，也省的坐在汤衍面前如坐针毡。

打开休眠的电脑，电脑显示出了休眠前的状态。最前面的就是ae，上面还是他昨天晚上减鬼畜视频的工作台。江来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的立刻把这个文件关掉。

这面程序刚关，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呢？”

江来吓得魂魄都要离体了，一扭头就看到汤衍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身后。

他他他他他没看到前面那个文件吧？江来白着脸想，汤衍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啊啊啊。

半天没得到回答，汤衍把目光从屏幕上转移到了江来身上，江来硬着头皮说：“帮着整理素材。”一边说，江来一边欲盖弥彰的赶快又开了一个ae文件，来掩盖那个鬼畜视频。打开的这个文件不凑巧，正好是他给汤衍做的那个视频，软件还停留在他最后微调片头那个状态。

更尴尬了。江来只好干脆打开一个文件夹盖住。

汤衍看着屏幕上的软件，看了好半天，突然问：“你字幕做的很不错，时间线对的很好。”汤衍不是尬夸，加字幕这个也是要水平的，加的早加的晚都让人觉得不自然，有的时候这中间就差个半秒甚至四分之一秒：“你ae什么时候学的？学很久了吧？”

闲聊啊？江来放松多了。

“好长时间啦，断断续续也没认真学过，就是网络上看教程，还有请教别人，也不能算好吧，不过我自我感觉还可以，嘿嘿。”

“是么？怎么会想着学ae这种偏门软件？”

这问题把江来问住了，那个时候他周围全都是up主，自己也想学着玩儿很正常吧？其实也就是糊里糊涂的闹着玩儿，然后学了就学了。

“周围有人在用吧，然后也想做视频，就跟着学了。”江来不确定的说：“可能就是喜欢吧。”

汤衍深深的看着他，就好像有什么疑问化不开似的。江来不喜欢这么麻烦，于是总结道：“就是想学就学了，喜欢嘛，不行么？”

汤衍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又问了一个别的问题：“没有别的喜欢的么？你这个年纪喜欢剪视频不多吧？唱歌跳舞这些的挺多男孩子喜欢吧。”

江来撇撇嘴，他以前的身体状况根本干不来这个，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好的，于是斩钉截铁的说：“不喜欢，没意思。”

这个时候土下座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清清爽爽洗了个澡，人精神了看起来也没那么糟糕了。一出来就扯着嗓子招呼：“汤衍，刚刚我接到电话了，他们一会儿就到。”

汤衍嗯了一声，回头对江来抱歉的笑笑，然后走过去。

土下座继续絮絮叨叨：“你真的打算租啊？他们验房以后都没住过，什么家具都没有，你再想想呗。”

“没有更好。”汤衍回答：“搞新的就好了。”

咦？江来竖起耳朵，这是什么意思？汤衍要租房子？

土下座翻白眼：“哎，忘了你是富二代土豪了，不在乎这些。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过来找我住了？你那面不是挺好的么？”

“不是我住。”汤衍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来一眼：“是他住。”

本来竖着耳朵听八卦的江来：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