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走进门看到我马上做到跟前问好不好吃,我说ok。
瑞,皱眉坐到一旁,拿起了勺子,拿起了筷子,很不习惯的告诉我:“我祖母就不用筷子。”
“那你找你奶奶好了。”我毫不犹豫的堵了瑞一句,结果瑞不在乎的说:“我奶奶都去见上帝了,你开什么玩笑。”
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给人一种很容易接近,很容易成为朋友的感觉。
东方人和西方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形成了一部分人性格的很大差异,而瑞在我的眼里就是这样。
无拘无束喜欢开玩笑,总是像个孩子般的在你的周围缠着你,但是这种感觉不会让人厌烦,因为瑞懂得如何把握住分寸,把握住和我在一起时候该有的分寸。
瑞经常在我的酒吧里睡,不论白天还是黑夜。
瑞的工作并不是很繁忙,对一个拥有着一万人的小岛而言,一个医生或许很重要,可是这里有三家小型的医院,而瑞只是其中的一个医生,瑞每天的工作很轻松。
吃了早餐我直接去了我的卧室,瑞负责收拾碗筷。
换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趴在矮床上打算睡觉,瑞走了进来,并趴在了我的身边,手在我的脊背上慢慢的按摩,轻轻的力度很适中。
瑞知道一些按摩的方法,可以说很高超,所以我总能轻易的睡着。
这也是我让瑞留下陪我睡觉的一个原因,开始的时候我总会失眠,总会在一闭上双眼就看到那个孩子,看到那孩子那张很丑的小脸。
偶然的一次瑞过来,我睡不着头上流着汗水,我甚至连瑞进来我都没有感觉到,瑞靠近的时候我才猛然的睁开了双眼,那之后瑞就总是留下陪着我睡觉。
瑞不像某些浪荡子那样会趁我睡着了对我做什么,但偶尔忍不住的时候会亲吻我的唇。
如果没有人打扰我我会睡到晚上的日落,这里是热带岛屿,所以我白天都不出门,我并不喜欢烈日炎炎,总觉得太阳的炽烈烘烤会烤焦我。
瑞有时候会临时离开,但很多的时候瑞都陪着我一直睡到晚上。
日子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模式,我不觉得枯燥,更不觉得我对不起云飞扬,算起来,是云飞扬对不起我。
外面的世界海阔天空,可我从来不奢望那份旷阔。
望着大海的时候我经常的自我陶醉,能安静的走完人生,对我是一份救赎,也是一份解脱。
我需要一份宁静,需要一个人陪着我看日出日落,这样就足够了。
什么都不求,什么也不要,能活着想起过去,对我而言就是幸运。
我拥有的不是我失去的,而是我没有得到的。
我愿意抛却黑夜,迎接黎明的到来,哪怕是要让我在痛苦的挣扎中去迎接黎明,我也不悔的愿意。
只是,这份难得的宁静来的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还是被人找到了,而且不是云飞扬。
当有人跑进门叫醒我和瑞的时候,我就知道出事了。
这是白天,酒吧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在,怎么会有人这么慌张,脸色都苍白了。
我的反应一向很好,快速的就坐起了身,瑞醒了,坐起身看着我问:“怎么了,玲?”
“呆在这里不许出去。”我看了一眼瑞,瑞那双不纯的黑色眼睛看着我,满是疑惑。
我的脸色骤然冷冰:“不许你出去听见了么?”
瑞似乎也感到了不寻常,拉住我站了起来,并握住我的双肩问:“是不是他找来了?”
不由的皱眉注视着还以为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女人的瑞,我不想让瑞有事,不管我的心里把瑞当成是漂浮在海中央的浮木,还是当瑞士一个朋友。
“在这里我不叫你不许出去,答应我。”我看着瑞从未有过的祈求眼神,让瑞愣住了,瑞却不肯答应。
“我是男人,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就这么离我而去,还是被抢走,我会勇敢的保护你,玲,你相信我。”瑞真诚的看着我,让我感动,但却抬起手打晕了瑞。
瑞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叫我不要走,我扶着瑞躺在了床上,拿起床单遮住了瑞的身体,转身看着站在面前吓得已经说不出一句话的人,我不认识这个人,应该是被人硬逼着进来叫我的。
“别让别人知道这里有个人。”我的声音冷若冰霜,足以冰封这炎热的气候。
被吓坏的人只是点着头,并没有回答,是吓坏了,毕竟是个女人,女人只会点头了。
我走了几步拉着被吓坏的女人走下了楼,女人的腿有些软,走起楼跌跌撞撞,我告诉女人:“只要你不要乱说话,我可以让他们放了你。”
女人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其实我怀疑女人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走下楼,酒吧里站了十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男人们个个都是英俊挺拔的样子,而目及坐在一角,正一手敲着桌子一手放在腿上低头的沉思的男人,心口一震的窒息。
是在日本的那个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被他找到,我以为来的人是云飞扬。
我放开了女人叫女人先离开,女人看着我点着头往外跑。
男人看着女人,冷漠的声音,“楼上还有人么?”
女人吓坏了,连忙的摇头,可女人的恐慌暴露了一切,男人没有说话看着女人的眸子转向了我,继而勾起唇角浅浅的笑了。
我没有任何的胆怯,看着男人我走了过去,随意的坐到了男人的面前,并拿了桌上的一块糖放进了嘴里含着,眸子斜过去看了男人一眼,转开头才问:“我交出东西你能保证放了我么?”
“不能。”男人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我不由的笑了,转过头看着邪魅如斯的男人说:“我没有看过磁碟里的东西。”
面对我的坦然男人只是收起了浅淡的笑容,继而告诉我:“或许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我想你应该很明白这道理。”
我转开了头,明白男人的意思,就算我交出磁碟我也免不了一死,这是一个注定的结果。
不伤害我,是男人最大的底线,而这底线建立在男人对小七的在乎上,而死却是我唯一的归途。
“放了我房间里的男人,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我说着咬碎了口中的糖,起身走向了楼上。
男人并没有开口答应,但没有拒绝就代表在考虑。
走进了房间,瑞还在昏迷,我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走到了瑞的身边,把瑞身上的床单盖了盖,第一次主动的低头在瑞的唇上亲了一口,之后就离开了。
下了楼男人的人已经撤到了酒吧的外面,我走了出去,男人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男人穿的有些多,这里毕竟是热带岛屿。
我跟着男人走了过去,男人随意的解开了胸口的几颗扣子,双手随性的插在了深色裤子的口袋里,看上去男人没有任何的情绪,而脚步沉稳如初。
跟在男人的身后我离开了小岛,并与男人安逸的坐在快艇上。
临近暮色,海面上有些凉爽了,轻轻的风在耳边吹过,我淡然的转开头看着激起的浪花。
水里面是云飞扬的那张脸,那时候我突然知道,如影随形的意义。
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我登上了男人的游轮,并在游轮上和男人共进晚餐,晚餐之后我拿出了那张磁碟交给了男人。
男人看着我,眸子淡然的闪过欣赏,把磁碟交给了身后的一个男人,男人拿着磁碟快速的离去了。
而对面的男人看着我问:“有什么想知道的?”
“你的姓名。”我觉得这一点都不过分,虽然我觉得男人的姓名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看着我,男人邪魅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那双深炯有神的双眼看着我,很久才说:“鹰。”
鹰?
我疑惑的皱起眉,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一个人,即便是我孤陋寡闻也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为什么我对‘鹰’如此的陌生。
莫名的我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高脚杯端起,抿了一口红酒,起身走向了外面。
男人起身跟着我离开了船舱,跟在我的身后,船舱外的几个人跟了过来,男人抬起手示意不用跟着,几个人立刻停下了脚步笔直守在了后面。
我走向了游轮的前面,看着黑夜中空旷的世界,走的原本就是一条不归的路,死也是早就想到的事情,只是,云飞扬还真的有点不甘心呢。
你偷走了我的心,结束了我孩子的生命,让我痛苦了那么久,可是我依然不恨你,从来没恨过你。
‘爱’很美妙,从第一次叫你抓到,我就爱上了你,不然我不会见了几次面就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你。
从小我就一个人,早就习惯了孤独,曾经想过找到一个男人守着我,可是……
鹰搂住了我的身体,刀子顺着我胸口插了进去,我没有任何的挣扎,头枕在了鹰的胸膛上……
那一刻我闭上了双眼,随着身体的颤抖,我看见了云飞扬,看见了我的那个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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