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伸出车窗狂呕,手伸到背后,拼命跟田宁婴摆手,示意她继续开。
呕了半天,我才感觉胃里平静下来,将身子坐回车里,深深地喘了口气。
阴气居然那么重,这里面还能住人?
还是说,以前住人的时候,阴气没这么重?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
田宁婴问我:“刚才你是晕车吗?”
我点点头:“也有,但主要是阴气太呛了。”
田宁婴歪了歪头:“阴气呛人?我以为阴气没啥味道呢……”
我奇怪地问:“你没感觉?现在阴气不是特别重吗?”
田宁婴点点头:“这个我感觉到了啊,阴气非常重,沉甸甸的,好像又冷又湿的棉被裹在身上一样,非常不舒服,但是没感觉是有味道的啊。”
咦,这是我的天赋?
但是要这种天赋有何意义啊?
在我心里纠结的时候,前方,我们已经渐渐地靠近了一座村落。
村子里居然还挺热闹,家家户户都是大瓦房,不少年轻人在村里边走动,看起来毫无异状。
我们在村口下了车,打听到了陆先生的祖宅位置。他的祖宅看起来非常不凡,占着村北头,面积也大,三层的高度。虽然年代已久,但是还能看到上边的雕梁画壁,十分讲究。
陆先生长得又高又胖,满脸红光,站在宅子门口迎接我们。
“哟!这么年轻?”陆先生看到我们的时候,脸色僵硬了一下:“你们行不行啊?”
我二话不说,一拍剑匣的机簧,给他来了一招凌空接黑刃,耍了个刀花又干净利落地插剑还鞘:“你看,你觉得行不行?”
陆先生脸色好看了点:“我也不知道成不成,反正出啥事儿别告我啊。我们这是有协议的啊。”
他拿出手机,把委托界面拿出来给我们看。
上面标注着各种免责声明。
这也是没办法,本来就是高危工种,如果让委托人承担这个风险的话,那谁都能做了。
遇到危险,受到伤害只能说自己学艺未精,眼光不济,不该接这种超过自己能力的工作,而不能抱怨委托人给的委托太难。
我点点头:“没事儿,我们也就今天解决这事儿。明天早上要不行,你可以另寻高明。”
陆先生眼里还是有些狐疑:“那你们先搞着,我走了啊。明天早上我再来看情况。”
“行,您尽管放心!”
我接过房子的钥匙,拍拍胸膛说。
陆先生一边往村子外边走,一边频频回头,看起来好像是非常不放心的样子。
这倒也正常,毕竟我和田宁婴都太年轻,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什么得道高人。
我抛了抛钥匙,正要往里走。
田宁婴突然拦住我,指着宅子二层:“飞哥,你看!”
我抬头看去,只见黑洞洞的窗户里,一个白影子贴着模糊不清的玻璃窗。
看到我抬头看它,它哧溜一下不见了。
我感觉背后出了一身白毛汗,这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