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斐在县政府有个老友,叫刘志刚,两人以前是部队的战友,上下铺睡着关系很铁。
后来刘志刚从部队转业到了政府上班,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两个人联系少了点,但男人间的交情很神奇,不会因为见面机会少而有减少分毫。
这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两人约在熟悉的小饭馆喝酒。
陆元斐才一进门,那刘志刚就抿着嘴直乐。
“陆子,这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之前约了你好几回都说没空,现在居然还主动找我喝酒!说吧,是不是遇到啥事儿了?需要我帮啥忙啊。”
陆元斐被他这样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么,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了。
刘志刚抿了一口酒,“其实吧,是前几天你爸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多关照关照你,想问啥直接说吧,咱俩谁跟谁啊,我还能瞒着你不成?”
陆元斐笑了一下,开门见山道:“老刘,我还真的想问你点事儿,你在县里呆的时间久,能不能跟我说说,这马家到底是什么来路?我听别人说好像挺厉害的,一般人惹不起。”
“马家的来头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一般人嘛,确实是惹不起,但那再厉害不过是个手里有俩钱的暴发户,哪能跟您这种身份尊贵的太子爷比啊。”
陆元斐有些无奈,“你别把话题扯远了,我跟你说真的!”
“我也没跟你闹着玩啊,他家怎么得罪你了?你
跟我说说,但凡我能帮得上的,绝不推辞。”刘志刚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别说陆元斐是自己好兄弟,就看在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爹份上,自己也不敢随便敷衍他。
陆元斐叹一口气,“也没多大点事儿,你先跟我说说他家的背景吧,我有点好奇。”
刘志刚想了一下,“行吧,你要说这马家名声咋样啊,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县里的人,除了一部分必须倚仗着他家过日子的,其他人没哪个提起马国富不恨得咬牙切齿,大家都盼着他早死。”
“他如果真干了那么多坏事儿,那你们怎么不收拾他?”
刘志刚叹一口气,“兄弟,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可以肆意妄为,就算真闯祸了也有人收摊子啊,有些事儿超过我们权力之外,不是我们想动就能动的,人家混到今天这步,也不是完全没底气,上头有关系,领导发话咱们这种小喽啰也得听啊,再说了,就他家那个煤矿,几乎是咱们县里的经济支柱产业,真要是把他弄倒了,这县里经济上不去,挨批评的不还是咱们吗?”
陆元斐慢慢道:“我听说马国富干了不少缺德事儿,什么强拐妇女,这些是真的吗?”
“这传闻我也听说了一些,但谁也没个证据啊,现在办事不都讲证据吗?就凭那些流言蜚语,咱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吧,之前我们还特意上门走访过,就那些被拐了姑娘的家里,一个个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