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为难?做贼对你而言似乎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话语之中带着尖锐的嘲讽,一下子钉在季布的心头,这是赤裸裸的蔑视,对方全然不把他放在眼中。
“你不用如此看着我,被戳中了痛处就要恼羞成怒?哼,你可以试试,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我不会放过一个敢于行刺我的人,而和这个人有关的人和事都会消失!”
季布瞳孔剧缩,咬牙道:“属下领命,只是不知道何时动手?”
赢熙笑道:“就在今夜,今日白天我把一个活死人送到了楚南公的府上,他们现在惊疑不定,是你出手的最佳时机,天亮的时候,我要看到这样东西放在我的桌案上,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乱神又会换一个新的主人了”。
看着季布远去的背影,一个声音幽幽道:“你既然很看重他,为何要这般折磨他”,听到她的声音,赢熙却没有丝毫意外。
“他有一颗赤子之心,这很难得,我也不想去改变他,只是看到一个正人君子在自己手中挣扎,就莫名的有些快意”。
暗中那人又有一叹,“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赢熙哈哈一笑:“当一个女人开始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就是她沦陷的开始,你对我好奇吗?”
暗中那人冷然道:“太子殿下心如渊海,我可不敢妄加揣度”,赢熙点点头:“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滋味,站的太高看得够远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但是没有人分享也是寡然无趣”。
“你手下高手如云为何一定要季布去做这件事?”那人又问道。
“我只能说季布的身份很合适去做这件事,纵然被发现,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他也是兵道传承人之一”。
暗中那人点点头:“你不要伤害他”,赢熙道:“你放心,在他为我做事之时,只要不背叛,我就不会伤他分毫的,而且你以为这件事我会只派他一人前去吗?”说着悠然一笑,消失在罗网沉寂的大殿之中,只留下暗中一抹倩影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此时在楚南公的住处,老者眉头紧锁,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赫然是农家昔日的侠魁田光,之前在和赢熙交手之后,他就身受重创昏迷不醒,胜七救出他之后,就把他安置在一个隐秘的所在。
但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找不到的人,只要花费足够的耐心和时间,终究会找到的,毕竟胜七的时间太过仓促,经过二十天,赢熙就找到了还在昏迷的田光,将他秘密运到了京城。
这一幕如果被胜七看到,只怕会郁闷欲死,拼死救出的侠魁竟然还是落到了赢熙手中,对于这样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赢熙并没有杀了他,而是另有妙用,他让一个农家弟子将田光送到了楚南公府上。
这是一个他没法推诿的人,他只能将他带回府中,否则田光只有死路一条,但是静静的的看着躺在这里的田光,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到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可是如今连对手是谁、他的目的都没有丝毫头绪,
但是一场风暴已经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