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是,教授。」
随意的简谈结束后,邓不利多似乎在伦敦有事情,便先行离开了。
每次和这位老先生谈心完,心里烦闷的感受都会消失。
可烦事总是不瞅眼色地随即而来。
「琼斯,别再跟那个人太近了,对你不是完全没好处吗?」那是六年级的同院学生,替那些担心他的人打抱不平,「我希望你能为自己想想,无论是在立场还是自己健康方面。他那样自大的人,肯定没有给你好过——你这次成绩不是赢了他?」
「我们彼此不会比较成绩。」崔佛也不想解释的太多,「他帮了我很多,现在他遇到难题,是需要我的时候。」
「你绝对是疯了,他真的是个自大狂妄的人——你想想,他这次闹出的大事,不就是失去控制的象征?」他拖了椅子过来坐,「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回来正确的地方,很快…就需要团结了!」
崔佛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不用太担心,我会自己做打算的。」
就在此时,莱斯理从门口入了休息室,脸上是一片平静,「崔佛,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也为了崔佛,他得想办法找到另一项出口,而不是疯狂制造情绪垃圾。
「我们正在谈事情,倘若不是急事,我想你们是室友,相处的时间比我们久的很。」六年级的男孩皱起眉来。他认为崔佛有更多发展空间,不该被眼前这名麻种给阻碍。
「我不晓得你还需要多少时间洗脑他。」
莱斯理盯着对方眼眉看,对那不悦感到无限厌烦,「从开学就讲,需要讲到什么何时你才能满足?——我都听得见你对他说些什么了,只可惜我的记忆力不够好,有太多话我没有记起来,但我奉劝你,别再让我听见这些话,尤其对着崔佛·琼斯说!」
「我说的哪儿错了?」六年级的男学生站起身来,高莱斯理半颗头,「你不可能什么都拥有,不可能双面都讨好。你的自私会伤害别人,而你不自知。这些话可都是对着你品行说,还没谈及你的血统有多么肮脏!」
莱斯理愤而抽出魔杖,其他人都站起身来威吓,而崔佛也蹙紧眉头。
「你们白痴贵族游戏要玩多久?学校就是读书交朋友的地方,你们跟我没有任何私人交集——少他妈对我指指点点!」
他感受到从胸口涌出的炽热,「什么学院的世仇,我是在乎个屁?」
崔佛上前来按下他的魔杖,「不要冲动,怀特——」
莱斯理被对方疏离的称呼给刺激,「离我远一点,琼斯!」
推开了他,眼神凶狠,「你们嫉妒我的才华,嫉妒我的一切,以及在我背后说的这些话,我会记着的。」
「你又能怎么样?」那位六年级男学生瞪着眼。
「你等着看我能怎么样。」莱斯理收起了魔杖,临走前瞥了昔日的好友一眼,往寝室而去。
学期结束前,莱斯理孤独地在霍格沃茨中行动,没有人胆敢和他搭话,就连约翰也离得远远,避免扫入台风尾。
哈利他们自然观察到这件事情,但那俊秀男子看也不看他们,无法问出个所以然。
于是,霍格沃茨的列车到站了。
「嘿,怀特。」从列车上快步下来,德拉科拦截住他,「让点时间。」
莱斯理的冷酷使他理智,「我们可以用猫头鹰相互来往,马尔福。现在的我有急事。」
故作不在乎一旁学生的视线,德拉科抬高了下颚,「好,如你所愿。」
莱斯理当然不会忘了这个暑期最重要的事。人体变形已练习得差不多,家族的资讯以及这人的形象也几乎完成。只要那天到来,用这张门钥匙的邀请卡抵达马尔福庄园,他就能用这个特殊身分混入宴会中。
克莉丝汀,妳曾说那些食死徒和妳的接触并不多,希望这是真实的,那自由发挥的成分就更多了。
中古轿车的副驾驶座,莱斯理注意着手机是否有人连络。他暂时不想主动联系,或许是这阵子压力太大,他真的放弃积极的一面,想要躲起来。情况允许的话,他可能还想把自己永远关入房里,从此足不出户。
「爸爸,学校不是个好地方。」莱斯理轻轻揉按眼皮,「我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不应该高调?」
泛森抬首瞥见红灯,踩煞车,「你往高处爬,这是好事情,至少你拥有目标。而那些看不见你车尾灯的人,善妒丑陋的言语你不必在乎,更不必体会他们的情绪。」
「但,我不喜欢他们说我坏话。」
莱斯理就是认为那些人根本不够资格,越想是越烦燥,「我想杀了他们,一个一个杀了。但是爸爸,我做不到。」
「这当然,现在的法律是不可能去随意杀人的。」
泛森理解儿子青春期的情绪不稳,温和地回应,「他们的评语,对你毫无价值。重要的是你对自己的评语——你是什么样的人?或是拥有什么样的能力?——你自己肯定是最清楚的。所以那些人讲的话,又何必听进耳里呢?」
「但不能因为他们不喜欢我的朋友,就这样对待我!」莱斯理加强按着眼皮的力道,「我想要和每个人做朋友,怎么能说我自私?」
话说出口,他便立即后悔。斯内普曾说他钻牛角尖,他自己也承认,但…但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只要忍耐,那些情绪就会再胸腔翻滚,撕裂他的心脏。
爸爸,会讨厌我吗?——莱斯理怕连家人都抛弃了自己。
然而泛森直直地望着前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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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快要结束了qq,莱斯理撑着点!
关于有些留言没有回应,其实是我担心自爆雷><我的语言能力不是太好,就不敢回了,不晓得有没有人误会…我蛮在意你们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