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是这样,都这么久了,世子的眼中就只有两种人。一是秦锦兮,剩下则全部归于其他人。
陆虞荷苦笑,头一次生出勇气咄咄追问:“世子不回答妾身,可是心虚了?”
后方丫鬟见状,赶紧跪走上前,扯了扯陆虞荷的衣袖,“小姐,你要冷静啊,怎能用如此语气对世子爷。”
今时不同往日,北镜曈的手已经伸得越来越长,势力遍布广泛。要是世子动了怒,小姐被休书一封倒不算什么事,问题是世子会不会迁怒郡公府。
陆虞荷晓得近身人的提示,从要进门之日。身边所有人,尤其是至亲至爱,都在劝说她一定要收敛脾气,不可随意动气。
讨好世子,万事以世子当先。不可犯七出,要知书达理……
陆虞荷从小到大听过的训诫也不过如此,她懂自己太过粗鲁啊,所以她去学曾今完全不碰的玩意。
世子这辈子都不知道双手被针扎疼的十指连心滋味,不懂得她每天练习几个时辰顶花瓶,不懂得她连盛菜时都是小心翼翼。
那些他们所说的任性,骄纵,一直忍着,不知不觉就忍过了这近两年的日子。可是今儿秦锦兮来了,她突然就不想再这样压抑。
顶多,这条命还给爹娘了便是。
丫鬟的上前,得到的是陆虞荷用尽力气的推开。
她丹凤眼隐藏不住的狠厉,全暴露出来,直勾勾地怒视着丫鬟。那人还想说几句的心思就这么被打消,缩
回了脖子。
陆虞荷复又直视着北镜曈,非要坚定得到一个答案。
北镜曈蓦地低低笑了起来,瞧瞧,都是痴情人儿,明明就清楚明了的结果。
他这样的表现,陆虞荷升起的勇气陡然就塌陷了不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鲁莽了。
待北镜曈笑够了,他才走至陆虞荷身边,居高临下斜睨着她,“本世子的去哪原轮不到你置喙,不过你若非要知道。那也不妨告诉你,本世子此次出门就是为了找小狐狸。”
不知道其他人尴尬不尴尬,但站在原地的白锦兮着实是羞煞人了。要知道,自己的脸皮,那是非同一般的。
踏马她也是被逼迫而来的好吧,怎么搞得自己像小三,或者江湖人称的外室。
北镜曈瞧着跪着的人儿像被抽干了力气,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顿时舒畅不少,这不就比自己可怜多了嘛。
白锦兮干咳了两声,众人莫名庆幸。终于有个人来吸引注意力了,他们可是大气都不敢喘。
北镜曈侧身,询问还未出口,白锦兮立马催促啊宽:“快,快,我饿了,进膳去,进膳去。”
还有什么能比现在的空气还窒息的呢。若是不牵扯自己,大可磕着瓜子欣赏。
这下有些羡慕阿宽皮肤黑了,至少猜不透他到底是白了脸还是红了脸,只要板着,总像是处变不惊的模样。
司晋言刚遇到那会儿还挺黑,估摸着知道自己看重他那皮相之后才注意了防晒。
啊
宽闻言看了看北镜曈,后者漫不经心,也没个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