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镜曈另一只手握成拳头,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用自己的生命下赌注,这会显得他很蠢。
他猛地放开白锦兮,带着发泄将白锦兮甩在了地上,右手一掀便隐藏在帘子后边。
白锦兮半坐在地上,可劲地咳嗽,“面红脖子粗”便是她这样的状况了吧。
那恶犬更是怒发冲冠,眼睛鼓囊着赤红一片,下一刻便要扑上来似的。他的命是世子爷救得,任何人都不能伤世子爷一星半点。
他拔起刀架在白锦兮脑袋下方,恶狠狠地怒视着白锦兮。
白锦兮好不容易缓过气了,感受道大刀的凉意。脸色更不好看了,她直接无视那人的威胁,晃悠悠地站起来。
那刀被握得稳,没伤倒白锦兮分毫,可她看不惯,那恶犬不会以为人人都能耍她吧。
于是脖子一伸,直接往到上撞去,吓得壮汉一阵手抖,赶紧拿开顺带吼道:“你这女人不是有病吧。”
白锦兮笑得灿烂,无所谓说道:“咋了,怎么不杀了,杀了我更好啊。这样你主人就能很快下去陪我了,你难道不想这样做好早点代替你主人吗?”
那人听后目眦欲裂,白锦兮这句话伤害力太大了,你怎么能侮辱一个人的真心。他握刀的手都在颤抖,嘴笨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挤了半天就来了一句:“你冤枉人。”
哈?就这?白锦兮抽搐了嘴角,摸着心脏使劲往下滑,庆幸家中最笨的李子尧没差到这样
的地步。
白锦兮冷哼一声,“来欸,你不是要杀了我恩将仇报吗,你来吧”。说着,白锦兮便作势要去抓他的大刀往脖子上带。
壮汉连忙躲开,他平生从未见过这样无理取闹的人。
正是此时,帘子又被重新打开,露出北镜曈风流却阴沉的脸。他看着白锦兮,眼中意味深长,咬牙赞赏道:“很好!”
白锦兮颔首,“公子过奖了”。
…
白锦兮跟着几人出了森林,原本路上找机会看能不能逃走,可那恶犬看得严,都快看上她了。况且白锦兮不知道此处是哪里也找不到京城的方向,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
“凌王府”是白锦兮第一次踏入的王公贵族的府邸,那三个字被题在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挂着的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好不辉煌,这都是纯金啊。
踏进大门之后,映入眼前的便是暗红色的琉璃瓦,精致雕刻的亭台柱,种满莲藕的水池……
每一处都彰显着高调奢华,这会让人堕落的。
进入正房后,北镜曈立马宣大夫上前为他诊断。那老头大概已经古稀了,古代人老得快,他头发都是花白的。
他摸着胡子,和褶皱的手搭在桃花眼的手腕处,一边点头一边眉头紧锁。这专业的模样看得白锦兮都提心吊胆了。
把到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那大夫便一捞衣袍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嘶哑的声音愧疚说道:“世子,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毒,恐怕
一时半刻解不出来啊。”
北镜曈没应话,以至于在场之人都处于一种冷气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