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味淡然诱人,入鼻即惑,别样醉人。
好舒服啊,这暖烘烘的屋子哪传来的…想睡觉…
师父,你走那么快干嘛…好吃的果子怎么都不见了,啊…桂花糕,你别跑啊…
“师妹,师妹…”
“离儿!”
几道焦急的声音在耳边轰轰作响。
扇扇耳边的烦人东西,是谁这么讨厌啊,师父和好吃的都没了。黍离气愤地睁开眼,鼓着腮帮子:“你们干什么啊,扰人美梦!”
“离儿,你终于醒了。”辰无忆扶着自己慢慢坐起来。
“离儿,记不记得你们怎么会晕过去?是谁干的,看到了吗?”瑞钰也满脸关心地问到。
“师妹,那个女子生的孩子呢?她在哪?”玄羽指了指黍离对面两个仍昏迷着的人,“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黍离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啊!”
“……先这样,”玄羽果断决定,“让离儿好生休息,看师妹这样也问不出什么,还是等那两个女子醒了再说。”
等玄羽等人离开内屋后,黍离一个人坐在床边,开始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兄他们说的为何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两个女的是谁?
婴儿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们不是在冒雨赶往村子的路上吗?
看这情况,现在不是已经到了村子里吗?为么自己完全不晓得啊!
“呃…”黍离感觉有动静,转过头看,发现那两个女子已幽幽转醒。
“这是哪啊?”那绿衣女子仍旧虚弱地躺着,“怎么感觉全身没力气啊?”
“我什么时候睡的?我记得刚刚明明在缝衣服的啊?”那中年妇女茫然地按着自己脑袋。
“你们都醒了。”内屋外的玄羽众人听见动静,进了里面来。
“这位夫人,你还记得自己的孩子吗?”玄羽见两人也同黍离一样眼神空洞迷茫,便试探性的问问。
“你说什么呀?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那绿衣女子满脸羞恼。
“……”而那大娘则十分纳闷,这些人怎么在自己家里,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啊!但见他们也不像坏人,所以只是独自沉默,没有大骂着赶人。
看来,她们应该都被人抹去了和孩子有关的记忆。
这事蹊跷,需得好好调查才是……
玄羽皱眉,望着窗外早已雨过天晴的一片湛蓝,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开口:“既然二位醒了,我们就告辞了,大娘您多多休息。”
说罢,唤过黍离,一同离开屋子。
“喂,这位公子,”回过神来的中年妇女叫住玄羽,“那姑娘我不认识,家住何处更是不知,住在我这也不妥,你看…是不是劳烦公子把她说回去啊?”
“……”玄羽想想也是,自己确实考虑不周,把那女子的事都忘了,便朝那女子道,“那你就随我们一道吧。”
众人带上那女子出了村,本打算问清她家所在好送她回家,但可惜女子家中已无亲人。
那女子名叫单云怜,本是一没落官宦人家的独女,也算是书香门第,父亲早年仕途不顺,被人枉死,独自抚养自己的母亲因常年伤心操劳,也在最近撒手人寰。而独自漂泊的云怜不慎被一农户骗去准备给那家的傻儿子做老婆,自己虽然不漂亮,但也不愿就这样嫁给一个傻子,所以立即想办法逃了出来。然后在路上遇上了暴雨,后来就不知怎么就遇上了黍离他们。
现下,黍离等人只得暂时带着她。
……
雨过天晴的村子格外亮堂,各家各户纷纷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脸上皆洋溢着淳朴清新的舒畅。
小孩子三五成群地嬉闹着,男子们扛着锄头下地去了,村妇们有的借着好天气晒着谷粮,有的搬来木凳坐着专心地缝缝补补。
甚至烟囱上早早的有了炊烟,想来可口的晚饭也快准备好了吧!
村子较远处,梨树下的空地上,洒下的暖暖阳光晕开来,清晰可见皙长的倒影立在那里。
那影子属于静立着的白衣男子,做书生模样,怀里安静的窝着只蜷成一团的白猫。阳光洒在他身上,平凡的脸上似有眉头微皱。
看来,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或许我该插手了。
风过,梨花纷纷落下,沾在那白衣书生的发上、肩上、脚边。
瞬间,那张平凡的脸生动了许多。
入画的是,镶缀的白。
满目的融洽,熠熠生辉,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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