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纵然舍不得那小人,他也更不会拿她的性命去赌。
“宫人说你晚膳没吃……”
萧墨卿说道,并没有其他意思,但在苏婧晚听来,那意味,是不一样的。
苏婧晚冷冷一笑,说道,“你又想用他们威胁我吗?”
每次都是这样,动不动就拿她宫中的人去迫使她妥协,没有一次是例外的。
不是。
这是萧墨卿当时脑中唯一的念头,但话到嘴边,却成了,“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听话,不是吗?”
是……
他每次都这样对她,但她每次都反抗不了,只能是他说什么,她就只能这么做。
她这一次,是真的累了。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苏婧晚软着声音,低语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胃口,你不要怪到他们身上。”
萧墨卿的心,一动。
他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的,但心里却没有那么气闷,只因她还肯跟他说话。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萧墨卿将头置于她的脖间,温热的呼吸,绕得痒痒的。
但她不敢动。
许是累了,苏婧晚在被他禁锢的腰身中,睡了过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夜,都发生了什么事。
后半夜,她低低的抽泣声,唤醒了浅眠的萧墨卿。
梦中哭泣……
萧墨卿试探的摸着她的脸,发现滚烫得紧,急忙让人寻了东方奇过来。
白日心中总觉得不踏实,就让人劈了间侧殿,留东方奇住上几晚。
东方奇来瞧过之后,说是梦魇,外加上伤口再次感染后的发热。
发热不算什么,服过药,上些药膏就好,只是这梦魇,毕竟是心病,药物治不得,还得靠自己。
往后的几日,萧墨卿都呆在了华韶宫,当真是应了东方奇那句话,都在华韶宫扎了根,吃睡,浴。
唯一离开的,就是天还未亮,而那时候苏婧晚的状况又全是好的,才匆匆去了早朝,还特地将早朝时辰提早了一个时辰。
朝臣苦不堪言,但敢怒不敢言。
因为云大将军都因云若烟假孕的事,禁在府中,未得君令,不得外出。
“咣当……”
锦绣宫中,从里面狠狠扔出一个上好的紫苏泽何杯,屋外以前狼藉,屋内也好不到哪去。
云若烟将屋内眼见的,能摔的都摔了一遍,仍是不解气,随手拿起桌案上的长鞭,就往战战兢兢候着的宫婢身上抽,惊得她立马跪了下来。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宫婢不断的磕头求饶。
云若烟眼里只有愤怒,“贱人,都进了地牢怎么还不死,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不去死?
“还有你们,本宫花钱养你们,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何用?”云若烟发了疯似的,见着一个,就使劲骂。
像是不解气,又往他们身上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