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终于完整了。

……你得到了你所想要的东西……知识……还有我的力量……

幸运赌徒睁开双眼，他知道提亚马特在自己的身后出现了。

……你可以摆约翰·康斯坦丁一道……你可以选择放弃……并甩手不干……没人能拦住你……而我则会保护你离开这里……甚至离开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我们可以选择其它的世界去征服……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那样做的确轻松。”幸运赌徒笑了，“但你不觉得无聊吗？”

提亚马特沉默了。

“毫无意义的杀戮，站在世界的对立面，啊，这是小丑让我看到的光景。”幸运赌徒摇了摇头，并转身面对黑暗中那虚无缥缈的一团影子，“或许那只是因为他太过懦弱罢了，那不是真正的疯狂，提亚马特，还不明白吗？约翰·康斯坦丁才是真正的疯子，因为他选择了一条最为艰难的路，并妄图和整个世界为敌，这难道不是愚蠢吗？但睁开眼睛看看吧，提亚马特！看看他都做了什么！有谁能拦住他！”

……那你想要什么……

提亚马特等待着。

“和我一起走向真正的疯狂吧。”幸运赌徒奸笑着向那团影子伸出手，“我们甚至可以将比你还要强大的存在耍的团团转，这难道不比征服要快乐的多吗？”

那团影子剧烈的蠕动起来，好似提亚马特在疯狂大笑。

……哦……你变了……有意思……

“和我签订血契吧，提亚马特，将你全部的力量交给我，毫无保留的交给我。”幸运赌徒说道，“然后和我一同走向疯狂！”

影子停顿了一瞬，继而扑向幸运赌徒，两者融合在一起。

无尽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了无数个声音，不同的语言高喊着，像是古老的祭祀。声音越来越响，直到幸运赌徒连同提亚马特全都消失不见，黑暗中只剩下了高亢的吼叫。

“崛起吧！崛起吧！”

……

蝙蝠侠看到约翰·康斯坦丁忽然间睁开双眼。

“你找到他了？”问者急忙问道。

约翰·康斯坦丁还未答话，整座竖井消失了，狂躁的暴风将所有人卷积起来，他们全都无能为力的飞向空中，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便发现正趴在一处于无边深渊之中突兀耸立的唯一高台上。尘土和风暴于此处止息，它们似乎无法冲破无形的墙壁。

约翰·康斯坦丁挣扎着爬起来，他抬起头，看向前方不远处耸立的一快儿巨石，巨石仿佛并为经过人工雕凿，但那粗糙的形状却像是一个王座，五彩斑斓的色彩于王座的边缘不停流动着。

在王座之上，稳稳坐着一个被黑暗包裹的人。

那人睁开了喷吐着火舌的眼睛，轻叹一声，“我回来了，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