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理解父亲对人类的爱,而至于凡人对我诋毁耶稣的言论更是荒谬已极。不过,这会更加讨厌人类,因为他们的愚笨和盲目的狂热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人类将所有的罪都归咎于我和那些恶魔,他们从不曾倾听自己内心的真实之声。啊,或许他们是故意为之,因为这样他们才能继续为恶,一个漂亮的借口罢了。但谎言和推脱所换来的却是他们愈发肮脏的灵魂。
父亲和那些循规蹈矩的兄弟姐妹永远都认为是我的高傲毁了自己,不!我会说他们简直和卑劣的人类一样愚蠢、迂腐。反抗并不是罪,那是唯一一条能保持自我的方式。
无人理解,他们只是盲从父亲的权势,盲从耶稣那恶心的伪善。
难道让人类虚假的忏悔就可以将曾经的罪孽一笔勾销了吗?难道只凭一句“宽恕我吧”,就可以让其升至天堂?
太可笑了!
或许耶稣就像那些政客一样精明,他不过在利用人类抢夺着人类灵魂的归属权,而他甚至能够从中得到比父亲还要巨大的权力。
傲慢,哈!
他才是真正的趾高气昂!
不过,我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毕竟我现在已经坠落地狱,在这永恒的火焰熔炉中守着可悲的痛苦牢笼。
……
灵魂于怪诞的迷梦中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他觉得那发自肺腑,忽然间的感同身受让其睁开朦胧的双眼,他想要出言安慰,但对方显然看穿了这个灵魂的意图。
那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奇男子换上了一幅怒容,他似乎极度鄙夷一介凡人居然胆敢安慰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你很有意思,但仅此而已。
睡吧,那才是你的归宿,因为这是你选择的,属于你的罪孽。
……
“为啥你会在这儿,美人儿?”约翰·康斯坦丁掏出了最后一根烟塞进嘴里。
“我通知的扎坦娜。”布鲁斯平静的答道,“因为我害怕我们会遭遇……”
“直说吧,布鲁斯!你想说的是根本信不过我!或是知道我会失败!”约翰·康斯坦丁面目狰狞的瞪着布鲁斯。
扎坦娜翻着白眼摇摇头,她拍了拍手,“好了,好了,两个永远长不大的男孩儿都是不靠谱的白痴。”
约翰·康斯坦丁撇撇嘴,不忿的环视起四周。如今天色黯淡下来,而他们所在的一处林子更显得阴暗荒凉。
“我们在哪儿?”约翰·康斯坦丁问道,“看上去很熟悉。”
扎坦娜在犹豫中瞄了眼布鲁斯,似乎不愿意自己开这个口
“纽卡斯尔。”看来还是由布鲁斯戳了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