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也都像是顶礼膜拜般的站起身来。

只有陈宇还在揣摩那惨白之上如扭曲血色月牙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答案在一阵平静却极为瘆人的笑声中揭晓了。

小丑！

妈的，只有小丑才能将笑声演绎成如此别具一格的状态。

陈宇的双手用力抓住了椅子的冰冷把手，即便看不清电视中的画面，他也能想象出这个哥谭恶魔的恐怖形象。

“今天是极为特殊的一天，啊，没错，对任何一个哥谭的公民来说都是个特殊的日子。”

笑声不见了。

陈宇甚至一瞬间觉得四周的血红开始被黑暗替代。

“今天，我们失去了一个老朋友。”

停顿。

“蝙蝠侠不在了。”

可怕的停顿。

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紧接着是一声尖叫，但再一次的枪声终结了尖叫。

“妈的！真他妈的是个十足的疯子！”德里克·琼斯骂道。

莎莉咯咯笑了起来。

她真是越来越像小丑了。

陈宇此时发现小丑的声音清晰起来，就好似自己再度控制了自己那混乱的大脑，只为听到那个疯子的声音。

“他一直都属于我！我说过，只有我才能杀死蝙蝠侠！也只有蝙蝠侠才能杀死我！”

小丑的声音歇斯底里，像是极尽愤怒。

陈宇想要逃跑。

“某个人剥夺了我最经典的笑话！这-并-不-好-笑！所以，我希望这个人能够取代蝙蝠侠……不，不！没人能取代蝙蝠侠！这个杂碎唯一能做的只是尝尽我为蝙蝠侠所设计的万般折磨！哦，没错，这就是我献给蝙蝠侠最后的礼物！”

陈宇根本坐不起来。

“小丑为啥不笑？”欧文·克里格颤声说道，他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先生们，女士们，今晚，我们注定无人入眠！今晚，让我们为蝙蝠侠送行！而明天，哦，明天！哥谭将迎来一个血腥风雨的时代！你们失去了你们的黑暗骑士！你们失去了最后的秩序！”

枪声响起，紧接着是歌剧般高亢的唱腔，夹杂其中的则是撕心裂肺的凄厉嚎叫，但叫声很快结束。

“哦，妈的！”欧文·克里格那融化的身影跪在了地上，他似乎吐了。

其余的四人也都愣在当场。

只有莎莉在放声大笑。

小丑的笑声也在此时回归，他在嘲笑哥谭，他在嘲笑陈宇所制造的最为悲凉的未来。

一声巨响，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电视也没有了画面。

只有莎莉的笑声依旧回荡着。

陈宇却只能如一滩烂泥般的坐在铁椅子内。

更多的爆炸声响起。

陈宇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扭头看向窗外。

德里克·琼斯乍着胆子蹭到了一片漆黑的窗边，似乎大半个哥谭全都被黑暗吞没，但黑暗之中升腾起数团模糊的烟雾，那烟雾将飘扬的雪花湮没。

“那是个……蝙蝠？”德里克·琼斯倒抽一口凉气。

“我们该怎么办，头儿？”欧文·克里格瘫坐在地上茫然无措问道，他显然害怕了。

“哦，妈的，头儿，您可太nb了！”卢克·贾尼斯赞叹道。

此时的陈宇发现了异样。

因为他正在笑着，不受控制的笑着，如同小丑般的笑着。

但那绝对不是陈宇自己！

莎莉转过身来，脸上笑脸宛若新月，“你会干掉小丑，对吗？”

“当然，宝贝儿。”

陈宇在无声的嘶嚎中听到自己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