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没事吧你？那酒吧邪性的很，可别着了道。”

陈宇对布莱恩·皮特的话毫不理会，他只是缩在副驾驶座内咬着指头苦苦思索。

查尔斯·亨特到底知道多少？谜语人又知道多少？约翰·康斯坦丁难道也来到了哥谭，正在暗中关注我的动向？

还有猫女塞琳娜·凯尔，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盗贼，她怎么又参乎进来了？

真他妈的糟糕至极！

陈宇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恐惧悄然而至。

如果只是吊坠的事还好说，就怕这些人全都知道了蝙蝠侠之死的真相。若是如此……

陈宇本能的扭头看向车窗外的冰天雪地。

如果小丑也被引来……

那张恐怖扭曲的笑脸映入脑海。

陈宇急忙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我可以帮你解决这所有的麻烦……

巴比伦神话中的巨龙提亚马特的声音再度出现。

可笑的是，这一次，陈宇并没有愤怒，也没有害怕，他反而很是欣慰，就像是欢迎老朋友般松了口气。

提亚马特戏弄般的笑了起来。

陈宇这才觉察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想法有多么骇人，他立刻晃了晃脑袋，想要将阴霾驱逐。

……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也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让你安然无恙……并且功成名就……

不！去你妈的！

陈宇在心中谩骂。

……不要急着否认……来日方长……我现在只想说别信那个老巫师……他只是利用你……

我当然知道！但我需要力量！

……我就是力量……你见识过我的能耐……就连那黑蝙蝠都不是我的对手……我甚至能杀死超人……所以……我可以成为你的新导师……倾囊而授……

一阵沉默，提亚马特似乎隐藏起来了。

陈宇欺骗不了自己，他有些动心，因为提亚马特是魔法的源泉之一，它的确拥有那颠覆世界的力量。

“头儿，怎么了，头儿？”布莱恩·皮特关切的扭头看了看陈宇。

陈宇从思绪中回到现实，他摇摇头，“我没事。”

“你……真的要成为蝙蝠侠？”布莱恩·皮特皱眉问道。

“不，是你要成为蝙蝠侠，你的体型最合适。”陈宇揉了揉太阳穴，从兜里掏出那张画着可笑猫脸的卡片。

“为什么？就算你想当英雄，你可以自创一个名号，你本身就有一个名号，‘幸运赌徒’，不是吗？”布莱恩·皮特不解的问道。

“哥谭只信任蝙蝠侠，也只有蝙蝠侠才能压服住那些魑魅魍魉，暂时只能如此。”陈宇将卡片凑到眼前，他注意到猫眼内的星星点点似乎构成了几个模糊的字母。

妈的！

陈宇皱起眉头。

“我们去罪恶巷。”陈宇不情愿的开口。

“什么？”布莱恩·皮特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陈宇，“那个鬼地方……”

“塞琳娜在那边，我们要找到她，她有我们想要的东西。”陈宇的脑袋疼了起来，没人愿意去罪恶巷，那是布鲁斯成为哥谭梦魇的起源地，他在那儿失去了一切，他在那儿步入疯狂的边缘。而如今，去那里就好似朝圣一般，也像是取回原本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