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衬衫，西服裤子，领带，皮鞋。

妈的，简直和康斯坦丁穿的一模一样。

“他从来都没希望我成为他。”陈宇有些落寞的说道。

“没错，他只希望你能离他越远越好。”问者说道，“每个人也都这么想，但自从你来到哥谭，一切都变了。魔法选中了你，陈先生，恐怕一直如此。”

陈宇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穿上了康斯坦丁给他的衣服。

“哦，头儿，这身挺帅的。”欧文·克里格小心翼翼的站在远处夸赞着。

“我们既然要去三合会，又不能暴露你的身份，恐怕你还需要这个。”问者递过来一样东西，那似乎是他所带的那种特殊材质的面具。

“这是人造皮，还有特殊的绷带连接辅助呼吸。”问者解释道。

……越来越接近英雄了……

提亚马特嘲笑道。

“是啊……”陈宇喃喃自语。

只有问者知道陈宇在和谁说话。

不，这并不是英雄的本质。那些罪犯也是如此，因为他们都想将懦弱无能的自己剥离出去，这冰冷的假面赋予他们力量和疯狂。但并非戴上面具就会成为一个象征，不，你必须杀死曾经的那个自己，完成最后转变。

没错。

即便我现在戴上了面具，我也依然是陈宇。

……提亚马特……我知道你在听……你有你的小算盘……你需要我的力量……而我也需要你的……

陈宇觉得脑袋中一阵骚动。

提亚马特等待着。

……我们都需要改变……你怎么想……

沉默。

……有意思……告诉我你要什么……

提亚马特笑了。

……一张脸……

陈宇也笑了。

一阵战栗自体内传遍四肢百骸，陈宇闭上双眼做了个深呼吸。

这一刻，他依旧是陈宇，一个未经锻造锤炼的原始胎具。

陈宇睁开眼睛，他的右手燃起熊熊烈焰，除了莎莉和问者，其他人都惊恐的退到墙角。

在莎莉兴奋的笑声中，陈宇将魔法烈焰按照自己的意识灌入到了那张人造皮上。火焰腾起，陈宇却浑不在意的将那张开始萎缩变形的面皮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青烟和滋啦作响的恐怖声音下，陈宇松开了手，他知道，提亚马特的魔法会完成最后的塑造。

火焰逐渐熄灭。

新的面孔诞生了。

红色的龙纹遍布苍白的左脸，右边则是半个轮盘图案，这象征着命运。

陈宇张开双臂，咯咯发笑。

如今那张面皮已经与原本的脸合二为一。

陈宇已死。

“幸运赌徒”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