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如今，陈宇看着自己那扭曲的影子中浮现出了那个曾经流着鼻涕的瘦弱样子。

啊，他从未改变过。

“我……会去哪儿？”陈宇喃喃自语。

“阿卡姆疯人院。”詹姆斯·戈登慢慢摸出手铐，“这只是暂时的，相信我，你不像那些疯子，很快，你就可以出院离开。”

陈宇苦笑起来，伤心欲绝，这一幕仿佛历史重演……

不属于他的记忆再度涌入脑海，他看着蝙蝠侠恨铁不成钢般的放下拳头，他不知从哪儿取来了手铐将自己铐在……

记忆重叠下，詹姆斯·戈登伸出拿着手铐的手。

“一切都会好起来。”詹姆斯·戈登轻声说道，“你可以摘下面具了，我想知道你的真名实姓。”

“我……叫……”陈宇忽然看到两颗手雷被扔到了他的脚旁，它们滑稽的转动着。

“小心！”陈宇用力推开詹姆斯·戈登，在詹姆斯·戈登被击飞出去的同时，两颗手雷爆炸了。

巨大的冲击力将衰弱的陈宇震飞到街边，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浑身痛不欲生。但他没有失去意识，还能清晰的听到不远处响起的枪声，还有……恐怖的笑声。

现场再度混乱起来。

陈宇挣扎着用一条腿支撑起身体，他放眼望去，在硝烟中，詹姆斯·戈登举枪还击，但很快便中弹倒地，哈维·布洛克大叫着搀扶起老搭档吃力的向后撤退，三名警察中枪身亡。还有两人倒在地上呻吟，四面八方似乎涌来了更多的暴徒，但那都不是最致命的。

杂乱无章的记忆不断涌入脑海，所有的不合理谜团都在一一拼凑。

哈维·登特和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的争斗，谜语人的现身，塞琳娜·凯尔的馈赠，军火交易……

小丑的宣言……

这个杂碎唯一能做的只是尝尽我为蝙蝠侠所设计的万般折磨！哦，这就是我献给蝙蝠侠最后的礼物！

那身战甲！那身战甲是为我准备的刑具！

陈宇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狂笑的瘦削身影跳着滑稽的舞步走向单膝跪地的陈宇，那苍白的面容犹如厉鬼。

“我可爱的冒牌货，我们终于见面了！”小丑那圆睁的双眼在冲天火焰的映衬下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喜欢我为你准备的嘉年华吗？现在，你又能给我些什么呢？”

夸张、恐怖的笑声逐渐将周遭的一切声音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