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就是混混,命里带的贱种。
听着那些不入流的话,耻辱感铺天盖地向宁国富围拢,他恨,恨这个老混混,这个恨不得用手上的红酒杯,去砸破他的脑袋。
但他更恨自己,相信了他的口蜜腹剑,表里不一,把他当兄弟,简直就是瞎眼盲心!
他已经毁了他女儿的童年,居然还揪着不放。
当年钱悦劝说他的话是对的,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于有些人,宽容只会是助纣为虐,纵容他继续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正是这么想的时候,出现了一阵喧闹,“凌先生,好帅啊,他走过来了,要干什么?”
“他手上拿着酒瓶子,自然是要敬酒啊。”
“你看清楚了,那是空酒瓶。”
下一秒,男人已经走到傅登明身后,随着“嗙”的一声响,众人躁乱起来,有些优雅的夫人直接晕倒了。
“打人了,出血了!”
“天,怎么会这样?”
“啊!要了命了”随着一声女宾的尖叫,玻璃瓶爆头落地的“噼啪”声将雕像附近的氛围带到了,保护傅登明的保镖不知道去了哪儿,任他怎么呼救,都没人搭理他。
他已经没时间去思考什么古怪的了。
傅登明痛得倒地,不知是谁趁着混乱路过,又给他添上了重重的几脚。
身后的助理想要表现一下,可是被南风御一凝,半步都不敢上前,只能赶紧扶住人,并拨打急救电话。
可不是要命了吗?
居然有人敢在南风世家的宴会上闹事,用酒瓶子直接爆头,“天哪,不得了了!”
“那不是傅登明吗?北境傅氏的新任行长啊!”
“这个凌先生是喝醉了吧,天,快走远一点,别沾上了关系。”
“搞不好是那个傅登明做了什么?刚才看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宁国富可是人凌先生的岳父,算半个父亲了吧。”
“凌御,你干了我宁国富想干没有干的事情,但是你为什么自己出手,这样的人会脏了你的手。”
原本他以为白凡不让自己出手,是凌御有什么别的安排。
却没想到,让堂堂南风少主亲自出手收拾他,早知道还不如他出手呢。这个垃圾,他哪里配!
“爸,没事,我就想替小幽出气。”他则回得淡定。
“啊,痛,快,怎么、救护车还不来。”傅登明痛得打滚,南风御走过去,将那个助理一脚踹开。
铮亮的黑色皮鞋踩在他的手上,用力得踩了几转,“敢这么公然的亵渎我妻子,姓傅的,你该庆幸,脑袋只是破了,而不是,掉了!”
那声音一字一句,傅登明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恐惧。
就像是被完全压制住,他居然没有半点力气去反驳那个叫凌御的一声。
这个人就是宁幽的丈夫,该死的!找机会他一定要弄死他!
“凌、凌先生,一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啊!”
他又用力的一踩,周边人在那惨痛的叫声之下,还清晰的听到了手指骨骼折断般的惊悚异响,哪有人敢自作主张上前阻止,这里可是南风世家的地界,要有人开口,也轮不到他们。
只见那个男人面色阴冷到了极致,夜里的灯光照着那张脸,凤眸淬着一层毒霜似的可怕,却又尊贵至极,他冷笑:“误会?呵呵,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