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甲炮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说吗?说了怕她伤心难过;不说吗?又怕她受伤喊疼。
钢甲炮铁了心,双手握住了杯子,薄唇轻轻吐出:“不,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敢直视常安黄泉的双眸,天真,充满欢快的眼眸,就像,就像太阳一样,永不陨落。
“什么!”这跟常安黄泉原本想的不一样,她以为钢甲炮想让自己参加高科技队帮他们比赛,可为什么?她还想刚开始拒绝,看看他尴尬的样子。她停下来喝奶茶的动作,眉头皱了皱,晌久,才缓缓开口:“钢甲炮,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凭什么不能参加!”
钢甲炮没有说话,咬着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实话是怕她受伤,还是直接狠心说她太弱?
这样狠心点,是不是就可以断了她的念头?是不是她就不会参加比赛?
钢甲炮的目光突然变得狠厉起来冰冷的句子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是你,太弱了。弱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常安黄泉心口痛的厉害,像心被针扎了一样,又被枪扫射,接着被人狠狠地踩烂在肮脏的泥土里!
钢甲炮又何尝不难受,他感觉自己的这段话像是说他自己一般,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扒开他的大脑,不一张张不堪回首的回忆都掏了出来。
“钢甲炮,你什么意思!你是瞧不起我吗!”常安黄泉的声音突然放大。但在人群众多的奶茶店得不到多少的目光,她的青绿色的眼眸中满是可以用肉眼可见的怒火,起身,用双手撑起她那瘦弱的身子,“你是像他们那样,她们那样瞧不起我吗!”
常安黄泉不愿回想,那悲惨的童年,被族人驱逐,又在孤儿院受尽虐待与蔑视!
眼泪差一点点就从她的眼眶中流出,却又被她硬生生的忍了回去。她差点都要忘记了,差点就要忘记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哭了,好像是听到这句话后——只有得到父母宠爱的孩子才有无理取闹大哭的资格,而你一个连父母都不要的小孩,没有资格哭!接着,好像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那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用略带哭腔的语调:“钢甲炮,我可一点都不弱,我会,证明我自己!”
接着,她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出了奶茶店,头也不回,翠绿色的头发因为大幅度地移动在空气中肆意飞扬,脚落地的声音直直地传入钢甲炮的耳边。
钢甲炮沉默地坐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自己好像,伤了她的心,从小到大,第一次拒绝了她……
如果说怕她受伤,她就会说自己不会受伤,像个小孩一样软磨泡硬让她参加,心软的自己有不像拒绝。
不过,我不会后悔,只要阿泉她不参加,那么这次的拒绝,就是值得的。
接着钢甲炮离开了,就留下来桌上还未冷却的两杯奶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