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绿俏听话的将果子,用衣摆兜住。
二人继续前行。
绿俏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跟在他身后。
说来奇怪,仅仅是看着他的背影,绿俏便觉得很踏实、很心安。
而其实,他也不过只比她大了两岁罢了。
太阳西沉之前,二人终于离开了这片森林。
中途遇到过几只野兽,但都被司一解决了。
看着不远处的炊烟,绿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喘着气,欣喜地说:司一,我们终于走出来了。
司一站在一旁,脚下放了几只打来的猎物。
原本绿俏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还要带着这些猎物,直到下了山,她才明白了过来。
二人坠崖落进水潭的时候,身上的钱袋都掉了,现在是身无分文。
所以即便二人离开了那座森林,身无分文的他们,也无法生存。
但现在有了这几只猎物,便不一样了。
现在天还没有黑,到了山下的村子,问了去镇上的路,司一便带着绿俏往镇上走去。
马上就能到镇上了。
绿俏有些欣喜,脚步也忍不住轻快了很多。
这时,司一突然道:绿俏,你受伤了。
绿俏愣了下,摇头,没有啊。
司一目光瞥了眼她后面裙子上的血迹,蹙眉道:但你裙子上都是血。
绿俏一听,慌忙回头去看,在看到沾血的部位时,她立即想到了什么,脑子里轰鸣了声,继而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司一见她吞吞吐吐的,不解地问。
绿俏红着脸瞥他一眼,迟疑了下,方低下头,声若蚊蝇,那是我可能来葵水了。
司一起先没有明白过来葵水的含义,一头雾水地盯着她看,那又是什么?
绿俏见他不懂,很是羞窘,但这种情况,已无法遮掩,只好小声解释了一句,就是、就是女子的月事。
司一长睫眨动了下,终于明白了是什么,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好像一直在流血。
绿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还有此一问?
正常人难道不该觉得尴尬不自在,或是直接避过这个话题吗,他却如此耿直地问她怎么办?
这事是他一个男人该好奇的吗?
她嘴唇张了张,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的外衫既然不穿,便借我一用,可好?
司一皱眉,你想用我的外衫去堵血?可我听说,女子的那个是属于污秽的,男人都该避开。
绿俏闻言,有些气闷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问,就不能当作不知道吗?而且,我向你借衣衫,不是为了拿来堵血,是想借来遮挡一下。
那可以。司一见她不是要拿去堵血,便没有异议了。
绿俏见他如此,莫名有些不舒服,小姐来月事的时候,王爷就从不避讳,他可从不觉得小姐来了月事,就是污秽的。
司一脚步顿了下,回头目光古怪地看着她,他们是夫妻,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绿俏一噎。
司一嘴角勾了下,没再理她。
绿俏郁闷极了,拿了他的外衫,系在腰上,遮住下面的裙子。
司一打的这几只猎物,都是比较稀有的,所以到了镇上,很快便卖掉了,还得了十两银子。
看着他手里的银子,绿俏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司一,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