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流汗,这老头果然性子古怪,一句话,还能将人噎得下不来台。
她察觉顾临朝有些不悦,生怕他说出不可挽回的话来,便紧紧挽住了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几人落座,安静地吃了早饭。
等吃完早饭后,温秾秾便向老者道明了来意。
不瞒老先生,此次我和我相公来此,主要是想请您给他医治眼睛的,还望老先生能施以援手,给我家相公医治。
老者打量了顾临朝一眼,含糊地说:我今日很累,过两日再说吧。说完,便出去了,任凭沈清凝怎么喊他,他也不应。
沈清凝有些尴尬,我师父性子古怪了些,二位别见怪。
不会不会。温秾秾连忙安抚。
老者下午才回来。
温秾秾脸上一喜,早就忘了早上的不愉快了,殷勤迎上前,老先生回来了。
老者瞥了她一眼,并不理睬她。
温秾秾也不气馁,老先生,您现在能帮我家相公看诊了吗?
意外的,老者竟然道:将你相公扶出来,我给他把把脉。
温秾秾喜不自胜,多谢老先生,我立即将他带过来。说罢,便一溜烟跑进屋去。
不多时,她便带着顾临朝去了主屋。
果见老者已在等着了,沈清凝站在一旁,一脸高兴,见二人进来,还给端了椅子。
顾临朝坐下后,老者便先给他把了脉,然后又看了看他的眼睛。
一番望闻问切,老者得出结论,顾临朝是中了浮曼罗的毒。
这跟玄清、林太医,以及沈清凝诊治的结果一样。
老先生,那这毒要怎么治?温秾秾按捺不住,问了一句。
老者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普天之下,只有我会解这毒,这毒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简单。
温秾秾正色道:还请老先生为我家相公医治。
老者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一旁坐着没说话的顾临朝,我治是可以治,可你们要拿什么来跟我交换?
温秾秾愣了下,连忙道:老先生想要什么,但凡我们能做到的,无不答应。
老者撂着胡子笑了笑,你们自然能做到。
老先生想要什么?温秾秾正色问道。只要这人肯答应给顾临朝解毒医治眼睛,她大不了,将家里的私房钱,全都给他。
顾公子尚未表态。老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了顾临朝。
顾临朝闻言,淡淡道:在不违备律法、道德、良知的前提下,老先生提的条件,我们愿意满足。
老者点了点头,不会让你们做杀人放火,违备律法的事情,你们放心。
那老先生将条件提出来吧。温秾秾道。
老者忽然看了眼沈清凝。
沈清凝愣了下。
老者收回目光,正色道:我已经一把年纪了,随时可能离开人世,在这世上,只还有一件牵挂,那就是我的徒弟,沈清凝。
听得此言,温秾秾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便听老者道:我能给你们配出解药,便你们也要答应我,待眼睛复明后,将我这个徒弟也带下山去,从此照顾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当然,名分不名分倒是无所谓,只这位顾公子待她,得像待妻子一样,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