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手里举起的筷子,夹也不是,放也不是。
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与那什么有关的,她还怎么吃啊?
太皇太后拿了筷子,给二人分别夹了鹿革便和鹿肉,快吃,这些菜都是对身体有益的,可别辜负了哀家的一片心意。
温秾秾见自己碗里的是鹿肉,心里松了口气,低头吃了起来。
顾临朝却半天没有动筷子,脸上的阴郁像是要溢出来了一般。
母后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他将面前的碗移开,换了一个,然后夹了一块鹿肉。
太皇太后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可看着儿子那黑漆漆的脸,到嘴的话,便咽了回去。
没事,这道菜不吃,一会儿还有那汤,还有那鹿酒。
这顿饭,顾临朝和温秾秾都没有吃饱,吃了几口后,便放了筷子。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亲自给二人盛了汤。
那些菜不吃,这汤总得喝了吧?她目光希冀地看着二人。
顾临朝抿了下唇,终是端起碗将汤喝了。
温秾秾见状,连忙将自己面前的碗,往他那边推了推,王爷也帮我一起喝掉吧。
顾临朝顿了下,忽然问道:你确定要我喝?
温秾秾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下意识点头,确定。
顾临朝深深看她一眼,端过她的碗,将汤一并喝了。
太皇太后看得十分满意,朝儿连喝两碗虎革便汤,今晚上若不与秾秾圆房,他怎么受得了?
她拿过一旁的酒壶,给温秾秾倒了一杯酒,秾秾,这酒好喝,你喝一杯吧。
温秾秾总觉得这酒没那么简单,但对上老人家含着希冀的眼神,有些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便将酒喝了。
但是入口温热以及带着腥味的感觉,在口腔散开后,刺鼻得很。
母后,这是什么酒?她放下杯子,蹙眉问,感觉小腹那里一片灼烧。
鹿血酒。太皇太后笑眯眯地说。
温秾秾:
她早该想到的。
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曾嬷嬷,天色不早了,送王爷和王妃到偏殿休息。太皇太后忽然吩咐道。
是。曾嬷嬷笑眯眯地应了声。
顾临朝蹙眉,儿臣没说要在宫里留宿
住一晚上有什么关系?况且秾秾已经答应了哀家。太皇太后一句话成功堵住了他要拒绝的话。
顾临朝看向温秾秾。
温秾秾手指挠了挠额角,有些心虚。
太皇太后现在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啊。
想了想,她道:不如这样好了,我留在宫里,王爷你可以出宫。
顾临朝:
那汤,他都替她喝了,她现在却说让他一个人出宫?
他眉头蹙了下,沉吟片刻,沉声道:那就一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