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娅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偷听别人讲话,她真的只是想去猫头鹰棚找巧克力玩而已。
最近日以继夜地看书,做手工,让她心力憔悴,所以她挑了一个傍晚时分,带上玉米粒去找巧克力玩,顺便放松一下心情。
“你究竟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父亲很担心你!”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就算刻意压低音量,在安静的环境下,还是被妮娅听得一清二楚。
“哥卝哥,我并没有闹别扭,父亲那里,今年暑假,我自然会去请卝罪。”
这熟悉的声音和语调,妮娅愣在了原地,是乔舒亚和米勒?
“乔舒亚,你很不对劲,自从你来霍格沃茨之后,就变得特别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吗?”米勒的语气放软卝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
但乔舒亚的声音总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没有发生任何事,我亲爱的哥卝哥,请你不要疑神疑鬼。”
短短一分多钟,妮娅被卝迫接受了很多信息,她摇摇头,准备不再涉足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而且那边的沉默了许久,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就在她迈开步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脚步声和鞋底摩擦草地的“沙沙”声。
“糟了!”妮娅立刻低下头加快了脚步,祈祷着对方不要发现自己,可惜已经太晚了。
“妮娅?”她的背后响起了成年男子低沉的嗓音,“你……也来这里观赏星星?”
妮娅立刻堆满了笑容转过声,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好巧啊!福克斯先生,今天的天气不错,很适合观赏星星。”
对于这个小插曲,妮娅其实并不在意,因为有了德拉科之前的提醒,她对福克斯子爵的两个儿子之间“奇怪”的关系,也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只是她没想到的事,第二天早晨,巧克力便带来了一封信,落款正是米勒福克斯。
洋洋洒洒一篇长信,让妮娅越看越心惊。
来自德姆斯特朗的米勒一直都在学校期间学习并使用黑魔法,所以对黑魔法有一定的感知能力,他很早就发现了自己弟卝弟身上不经意之间散发的黑魔法的气息,十分的陌生,结合乔舒亚越来越沉默寡言,越来越孤僻的性格,这不得不让他担心。
信的最后,他请求妮娅帮忙,帮忙调卝查他身上黑魔法的原因,因为妮娅是乔舒亚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回来的朋友,身份十分特殊。
读完这封信,妮娅陷入了沉思。看来上学年布莱克先生在斯莱特林寝室感受到的不同寻常的黑魔法的气息,果然来自乔舒亚,自己的猜测和怀疑也都没有错。
其实关于乔舒亚的事情,她曾经不止一次询问幽卝灵,那个前世的自己,但是得到的答卝案都是“不知道、没有记忆”,这种没有被自己掌握的信息,让妮娅隐隐有些担心。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看那一些纷飞的雪花从天空忙乱地跌落,有的也打在玻璃窗片上,即刻就消融了,变成水珠滚动爬行着,玻璃窗被它画成没有卝意义、无组卝织的条纹。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
圣诞节那天早晨,妮娅和奥莉芙早早地起床,开始为今卝晚的圣诞舞会梳洗打扮。
妮娅的床尾,一堆红色的礼盒里,马尔福家的绿色绒布礼盒便显得十分得出挑。
“快打开,快打开看看,妮娅!”奥莉芙兴卝奋地靠了过来,一脸的期待。
一条白色的长裙整齐地躺在墨绿色的盒子里,上面的玫瑰栩栩如生,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娇卝艳欲滴。而在盒子的右下角,规规矩矩地放着一瓶粉红色的香水,还附赠了一张卡片。
“ninariidecide(幸福女人),rrychrists”〔这是香水的名字,法语,详见文末的解释〕
奥莉芙笑着在一边打趣道:“梅林的胡子,马尔福送了今卝晚的礼服给你,他是怎么知道你的尺寸?”
妮娅羞红了脸,推了对方一把,决定忽略这个令人尴尬地问题。
两个人嬉笑着在床卝上滚成一团,整个寝室顿时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奥莉芙一整天都在纠结妆发的问题,而且为了以最美好的姿态穿上她的晚礼服,饿了一整天。
等她们磨磨蹭蹭地从女生寝室出来时,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但是人群的焦点永远是马尔福少爷。
为了呼应圣诞节的气氛,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也被装扮了起来,圣诞树上的小星星被施了魔法,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
在明明暗暗闪烁的灯光里,妮娅的金发少年正站在人群中卝央,越过人海与她遥遥相望,灰蓝色的眼睛里有万千星辉。
或许不应该称他为少年了,她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妮娅望着那个笑着朝自己走来的德拉科,金色的头发显然有被好好打理,梳得十分服帖,身形逐渐挺拔和高大,样式繁复的衬衫领子称得他的脸更加深邃、精致,得体的白色西装背心加长款的黑色大衣,让他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这个帅气到闪闪发亮的男人就这么站在了她的面前,已经引发了斯莱特林女生们低声的讨论声。
德拉科的手腕上,精致的银制手环和镶嵌的蓝色宝石争相辉映,散发着柔和的光。这是魔力缓缓流动的痕迹,是妮娅为德拉科准备的,最为特别的圣诞礼物。
那颗“幽卝灵泪”被她用魔咒永久地镌刻在莫比乌斯手环上,默默地等待着时光的流转和轮回……
“妮娅,稍等,把你的吊坠给我。”德拉科的手上突然一个墨绿色的盒子,将妮娅的“小叶子”常用的链子取下,换上了盒子里的白色绸带,随着光与影的交替,马尔福族徽若隐若现。
妮娅也十分配合地将自己的长发撩卝起,露卝出纤长的脖颈,身后为她带项链的德拉科一低头,便能看到她高卝耸的双卝feng和洁白无瑕的肌肤,隐匿在勾人的大开叉上领的红玫瑰里,妖卝艳而诱人。
“准备好了吗?我的女士!”德拉科十分绅士地发出了邀请。
“准备好了。”妮娅微笑着挽起对方的手臂,一起往礼堂走去。
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卝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卝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当妮娅跟随着德拉科滑卝入舞池的那刻起,她便将自己的身卝体交付给了对方,全权由对方引领。
这样的无条件信任,第一次是在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上,第二次在唐卝人街的小洋楼里,这次是第三次。
不过前两次是《一步之遥》,这次是爱情的华尔兹。她把头垂在他肩上,浅灰色的眸子里只有德拉科一个人,两个人的步伐随着音乐的起伏平稳而美妙,带着悠然自得的神气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