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尚芷雪那么大,她难道不该孝敬我吗?从她身上拿点钱,难道不应该吗?”
“你少扯以前的事情了。”
我什么都可以忍,却唯独见不得他提我妈。也见不得,他自说自话,把自己的‘辛苦’渲染得这么大。
“我妈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她是被你活活累死的!你一个大男人,在家什么事情也不敢,就知道去赌博!我妈呢?要带孩子,要工作,要料理家务。饭菜做得不和胃口,还要遭受你的打骂!
她病了,不舍得花钱去医院。你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把我妈辛苦赚来的钱都拿到了赌桌上!
你说你养我?呵……真是搞笑!我妈死后,我的学费是学校出的。我的生活费,是自己捡易拉罐赚的。”
曾经的事儿,在不提及的时候儿,总以为已经忘了。
可当再度开口提起,才发现,有些事情和怨气儿,早已刻到了骨子里。
任凭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烟消云散。
“你说你养我?分明是我养你吧!你忘了,是谁从初中起,就一边儿念书一边儿兼职?别人都是住校,就我走读!别人一日三餐无忧,我一天就两顿,不是馒头就是白粥!别人下了课回家,有温暖的灯等着。我下了课,就得去刷盘子。
兼职赚到的钱,除了要供家里的开支,还要给你还赌资。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我为你还了多少赌债,你还记得吗?你好意思说你养我?还好意思将你当初犯下的错事儿,开脱得振振有词!”
我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