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看着面前对自己傻笑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眯成一条缝的小眼。
胡子拉渣,露出的一排黄牙,让人怎么看都怎么有点‘惊悚’。
她到现在,还没从今日‘玄幻大事件’中回过神来。
她本是堂堂二十一世界的顶级调香师,在一次去参加比赛的时候,因为买了黑心商家变质的云麝,又大量吸食,导致晕厥,凑巧后脑勺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这才一命呜呼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努力了一生,好不容易爬到的成就,最后竟然败在了黑心商家手上,然后竟然魂穿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朝代。
最要命的是,眼前这名长相让人有些着急的男人,竟然是她的相公!
而这个原主也是个硬骨气的,昨日刚和这男子成了亲,发现他长得不仅吓人,智商只比出生的娃高,一气之下,今日竟是一头扎进了那浑浊的河水里,到死连头都没抬一下。
“嘿嘿,娘子。”男人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姜鸢,露出嘿嘿的笑声,说着还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胸口,搓出了一个垢泥球,往旁边一弹,便粘到了墙上。
“别叫我娘子!”姜鸢气的直翻了个白眼,说不嫌弃是假的。
她前世活了二十几年,甚至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更别说是什么男朋友了。
如今突然就多出了个相公来?
也不说要有多帅气多金,但是至少得是这个正常人。
但是眼前这男人的模样,那里有点正常人的模样?
“哎,可,可是我们成亲了,你就是我的娘子。我不叫你娘子,我要叫你啥呀?”男子一听,顿时有些急眼了,瞪圆了自己的眼睛,却也只能勉强有颗黄豆粒大小。
“反正不准叫我娘子!”姜鸢眉头都要拧成了一个麻绳,看着面前傻笑的男子子,恨不得也跟着再死一次。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如何好不容易活了过来。
这相公以后可以再换,这命了那可就不容易在活了!
权衡利益了一下,姜鸢还是决定,委曲求全一下自己。
男子虽然长得不咋地,但是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江赫弈。
这名字,和他这长相,怎么都不相符。
姜鸢觉得自己真实命苦,发现自己不仅嫁得不好,这家里也穷得叮当。
一个小小的破屋,窗户破得只挡得住半边,屋顶更是有密密麻麻的缝隙,屋子里潮湿阴暗,除了一个烧得发黑的灶台,和一铺发了霉的木床和两把椅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什么了。
还不等姜鸢自怜自哀一会,门外却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你这杀千刀的,一天儿没看,尽学会偷懒!这外头的草也没割,猪也没喂,是干什么吃的!”
姜鸢听着那声音由远而近,下一秒,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姜鸢认得那人,是‘她’的她大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