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爱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能把像强盗一样聪明的人都陷进去?”刹那间,金色巨掌已经来到韩飞的身前,唐坤双眼一闭,挡在了韩飞的面前,无疑被击飞出去,唐坤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走向杨天,可怜地说:“天哥,现在我也只有半条命了,你成了可怜的强盗!黎漫她一点也不会伤害你,破例让她走一次,”杨天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唐坤见了面,顿时胆子大了起来:“我就知道天哥不会那么不人道,强盗,你还不快点谢谢天哥,天哥是为了你才放了自己的仇人啊。”韩飞当即说:“谢谢天哥。”
杨天来到韩飞身边,心念一动,蟒龙之力幻化的巨龙立刻回到甲骨臂上,黎漫娇躯缓缓地落下,受重伤的她早已无力站立,吃力地向韩飞爬去。杨天冷冷地看着韩飞。道:“你这苦肉计算得上得意洋洋,是不是太得意了,恐怕连小坤刚才的所作所为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韩飞忽然苦涩地笑了起来:“天哥几个人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放人呢?”杨天不耐烦地道:“就算我现在不答应,你也该还有后招吧!只有在预料到我不会杀你的情况下,你才会想出这个主意。你们恐怕不只是想出了一个计策这么简单,在我与黎漫开战之时,你们就开始想如何解救她,我说得很对,”韩飞无奈地一笑,惊恐地说道,闷声大哭。不反对杨天的话,显然是默认的。
此时身旁的唐坤已气得浑身发抖,双目滋裂,眼睛好像马上要掉出来。走上前去,韩飞愤恨地说:“好吧,劫匪,你的确很厉害,刚才我还在怀疑,凭你的头脑,怎么会这样愚蠢呢?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是料到天哥不会杀你的。
更加令人恼火的是,你既然连我的算计都算不上,就把我当猴子耍了,让我白白受了一掌,现在我要把这掌还给你了,”唐坤说着已扑到韩飞身上。刚才韩飞被杨天打的一身是伤,身上的骨头已经断得差不多了,看到唐坤扑过来,惊叫道:“小坤,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别这样,啊…救救我,天哥。”唐坤已经开始对韩飞拳打脚踢,九贝山到处回荡着韩飞的惨叫,还有唐坤说:“我叫你算计我,叫你算计我?”
杨天似乎没有听到韩飞求救的声音,闭上眼睛,继续前进。此时韩飞突然不说话了,唐坤的手停在半空中,焦急地回头看着杨天道:“天哥,过来吧,匪徒晕倒了,快救他。”依然闭着眼睛的杨天慢慢地说:“小坤你就不能好好地观察一下再说吧?看不见他在装什么?”
唐坤转过头去,果然韩飞正苦笑地看着杨天,似乎在责备杨天。唐坤突然双手握拳,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还骗不了我,这次没人能救你,我非撕你不可。”内息立刻涌进掌心,韩飞的脸色顿时大变:“小坤,别冲动,别冲动,啊!唐坤一一拳打在韩飞的肚皮上,韩飞当即倒在地上没反应。唐坤见此,气得大叫:“怎么,你还在骗我,真当我是傻子,今天没人能救你。”
旁边的杨天,眼皮一睁,心念一动,一只金光巨手出现,抓住了还要继续进攻的唐坤,指着半空。唐坤挣扎着说:“天哥,快把我放下来,我必须给那个强盗一个教训。”杨天无奈地说:“这次真的是晕倒了。”唐坤已经韩飞气晕了,竭力地说:“我不会再上他的当了,他没晕。”杨天心念一动,唐坤从空中跌落下来,刚要冲向韩飞,但又停住了脚步,前面黎漫已爬到韩飞的身边,将失去意识的韩飞紧紧抱在怀里,慌张地擦去韩飞脸上的鲜血,再感觉到韩飞的呼吸,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眼中泪光一闪,却低声笑了。
黎漫漫的头发散落在韩飞的脸上,落日的余晖洒向两人的身上,头发上的阴影一丝丝的排列,显得格外神圣。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仿佛感受到两人之间浓浓的爱意,穿透所有的束缚,在两人身旁徘徊,无声地响起。
突然间,众人听见若有若无的歌声,那悠长而深远的歌声,淡如黄昏,但那曲调深情骨子里,激荡回旋,余音袅袅,众人感受着一段传奇的爱情,直入心扉。黎漫的声音,像爱人的手一样温柔,抚摸着修道士的心底,那柔软的睡眠,使耳边一片宁静,但内心冥冥中却有一种强烈的情感在燃烧,让人想哭,想笑。歌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轻柔如春风,萧瑟如冬雨,哀怨不受伤害,苦涩不受伤害,似乎夹杂着万般温柔和苦涩。
暮色的余晖,开始飘渺,许多人在不知不觉中就流下了泪花,当咸咸的眼泪滴入双唇时,才惊慌失措地抹去眼角的液体,十分小心地看了四周,豁然发现有些人还在流着泪,但这眼泪到底是甜还是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夜色中的月亮已经相会,月光浣洗了墨色的夜幕,此时的北落寺已是一片寂静。
极光学院的休息区,林河房里气氛有些沉闷,灯光里有两个人影,静止着。竹屋和木屋外面,湖水清澈,松竹四合,木屋的柔光穿过竹林蜿蜒而过。
小天,你知道今天战斗之后,对你有多大影响吗?”林河的声音里夹杂着忧伤,眉宇间有说不出的忧虑。杨天谨慎地点点头,杨天心里明白今天自己所展示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九阶,但对手是相界的人,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林突然走到杨天面前,眼睛盯着杨天,问道:“今天水梦院的黎漫就是相界的人,对吗?”杨天知道这一点,林也猜到了大概。哼,哼一声。但相界的敌人太过强大,杨天有意回避这一话题。
林以前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如今杨天的事情总是萦绕在他饥饿的心头,也许是对当初夜奇之死仍无法释怀,也许是杨天的敌人太过强大。
看着林河已经开始斑白的鬓发,杨天心中一片茫然,杨天缓缓地合上双眼,平静地说:“河叔,我们只需要把眼前的事做好,就算现在担心相界的事也是徒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过多的关注,会使自己变得畏缩不前,爷爷早就告诉我,要我做一个勇敢的人,我一直都铭记在心,我们修行者,往往生死只在一瞬间,我会把相界的一切险境,当作自己修行的历练之路,我没有退缩的选择,更没有退让的必要。生命中有一些珍贵的瞬间是不能错过的,否则就会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损失,相界那些未知的挑战,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修行。”
林河听了杨天的话,久久没有回话,直盯着杨天。亮光一闪,倾洒在杨天的衣衫上,衣袂飘扬,俊秀挺拔。神采风姿比不上当年的夜奇,木秀于林,令人过目难忘。
林先生突然大笑起来,丹田里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灼热,体内血液沸腾,意气相生,这一瞬间,仿佛不能自已,又是少年的热血沸腾。声响如雷,破云震天。高声说:“好吧,小天你说得很对,你的确和你父亲说话的时候一样。那一年,我和你父亲,身陷囹圄,岌岌可危。本以为会死的我,心里已经在想,自己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拖着沉重的身躯,无畏地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预测死后的情形上,要按自己的方式生活,以后要怎么生活,我们要先解决眼前的状况,我还没有崩溃呢。所以我们还是杀了他。这几年是河叔陷入了思想的泥潭,区域之间的隔阂又能怎样,再说我们也不是那么弱。过了些日子再去找他,河叔永远支持你”
杨天有些沮丧地看着林河,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有一阵子让杨天不适应了。林河接着向杨天淡淡一笑,说道:“你也注意到了吧。”说着,眼睛朝着木门的方向看去。杨天没有回答,他刚进屋就发现门外有一个人在偷听,这个人真是林妮,此刻正把耳朵贴在门上,黑宝石般的水汪汪的眼睛在门缝里一眨不眨。就像发现了一件大秘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