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别装蒜了(1 / 2)

踏天神图 一个大奇 2543 字 2021-05-16

东城主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他们心底,他们本以为是宝藏,却隐藏着巨大的隐患,甚至可以说是死亡的威胁。

此时他们望向寿蛇和东商的目光都变了,都是错综复杂,还有淡淡的哀伤,其中有一个忽然道:“城主的韬略果然不在我们的意料之中!紫衣青年转念一想,苦笑道:“原来城主刚才是故意吓唬寿蛇,就是让他否认那是杨天干的事,城主是在帮助杨天,我们竟一点也不懂,我说刚才寿蛇气刀的轨迹,怎么会突然转变方向砍到杨天的甲骨臂上,原来是城主在暗中改变了方向!”

他们中的一个人接着说了紫衣青年的话:“城主并没有帮助杨天,而是在救我们的命!这句话使大家都点头同意,一起朝城主离去的方向望去,满怀敬意。

破晓时分,东一城出现了许多奇怪的修行者,这些人就像朝着目标飞驰的箭矢一样,直奔东一城主,路人都远远的避开他们,一波接一波,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修行者。

出其不意的褚云松,天色刚破晓,褚云松便被城主派人送了回来,褚云松呆呆地接过,似乎在想,城主金门是不是在做梦,城主府金门,早前开得很大,连守门的人都没有,不知是谁漏风,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城主府里昨晚发生了一场大战,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不知,有不少修行人,暗自猜测,今日东一城突然出现的陌生修行者,应该和昨晚的战斗有什么关系。

褚云松回到褚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一间客房,由于家主褚石的影响,褚云松在褚云松家里再一次受到重视,并且大家都对褚云松平安归来充满了猜疑,但随后,褚云松身上发生了一件令人困惑的事。

褚云松在褚家一行人的搀扶下,来到了房间里,房间里自然像大家想象的那样,空无一人,褚云松在桌上发现了一块鹿肉,他的手很重,身上不仅留着筋骨,还留着很多刀,褚云松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褚云松能有命回来,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下人将褚云松扶到桌边,褚云松就这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的阳光扑打着他那惨白的面庞,一双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久久地,褚云松将桌上的鹿肉,一口咬定,一口咬定,他也吃得很慢,嚼得很碎,褚云松听到了,还把桌上的鹿肉,一口咬定,因为自己的疏忽,使褚云松遭受了不少的痛苦,一直内疚不已,如今褚云松虽已是个废物,但他仍决定让他好好度过余生,尽一点自己的责任。

褚石焦急的来到了客房,他担心褚云松一时心神不宁,出了什么事,踏进房间的褚石看见褚云松坐在椅子上吃着肉,心里很放心,就坐在褚云松的对面,笑着说:“小松,不要气馁,虽然没有修为,但是人生中还有很多事可做,修为并非人生的全部!”褚石觉得自己的话很不可信,他实在不适合安慰人,在相界这样一个适者生存如此残酷的世界,修为虽非万事皆有,但不修为则万事俱备。

褚云松只是轻轻摇头,还在吃手里的肉,褚石见状,叫来下人:“没看见小松饿了吗?现在还不快点多准备点东西呢!”老伯急忙弓起腰,快步走去。

在被城主府的人逼问的时候,褚云松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他从来没有指望自己能活着出来,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在城主府邸里,褚家的人是不可能来的,也许曾经救过他一命的杨天回来了,但他到希望杨天不要来,城主府邸里的高手如云,凭杨天一人,也不可能把自己救出来,何况有一个实力极强的东祥,他认为一个死,就比两个死。

可是当他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打斗声的时候,自己却醒了过来。尽管伤势很重,他还是能猜到是杨天来救了他,因为只有杨天一个人会想到要救他,那时他希望杨天来和杨天马上就走,到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倒下的血泊中,褚云松,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知道这个人是来审问他的,而令褚云松不解的是,这个人自从其他人都走了,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屋外每响一声,褚云松的身体都会情不自禁地颤抖,仿佛这是打在他身上的,到后来,声音平静了很久,猛然听到一声惨叫,褚云松先是惊恐万分,后来再仔细想想,这根本不是杨天的声音,他又开始高兴起来,想来杨天是战胜了敌人,褚云松的笑容落下,那人摇头道:“你高兴得太早了,来人必死无疑,城主自己坐镇,谁也逃不掉!话又说回来,那人又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城主看见那三具尸体是,为什么会脸色大变,只是一个平常的伤痕罢了。尽管被打死了,但这绝不会使城府如海的东祥城主大吃一惊,我怎么看不出什么线索呢?”

听了这番话,褚云松的心咯噔一下,他的一颗心似乎掉进了深渊,甚至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城主抓自己竟然只是一个诱饵,真正的目的就是杨天,而城主似乎已经猜到了杨天一定会来,就好像对杨天非常了解,后来自己就晕倒了,醒后自己突然回到了褚家。

细细想了想,褚云松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就像在做梦一样,恍惚间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褚云松觉得这是个梦,希望杨天不会有事,但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是假的,每次想到杨天被城主杀了,褚云松的手都会忍不住颤抖起来,可是现在仍然听不到任何消息,褚云松心里还抱有一丝他自己并不十分真实的幻想。

每一刻,他都小心翼翼地守住这泡沫一般的幻觉,生怕自己不小心把它碰碎了,豁然间,一滴清澈的泪水,悄然滑下他苍白的嘴唇,那是一种苦涩的味道,他把这晶莹的泪花,和鹿肉一起咽下去。

对着褚石无助的摇了摇头,他以为褚云松还是无法摆脱失去修为的痛苦,然而,褚云松痛惜的是自己唯一能称得上朋友的人,朋友这个词在褚云松的眼里一直是望尘莫及的字眼,自己好不容易才感受到一丝友情,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毫不留情的撕碎了这一切,褚云松嘴里嚼着的鹿肉,他不知道现在鹿肉是什么滋味,是苦是甜,他说不清,但他知道这是杨天留给他的,这就够了。

褚云松沉寂在一种深沉的忧伤中,不是为他,如果说为杨天,似乎也不是为杨天,因为他心里对杨天的一生还是抱有幻想,如果为杨天,现在就为杨天悲伤,难道这不是祈祷杨天死了吗?褚云松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痛,那种被扼住咽喉的感觉,褚云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这种感觉,他强烈地想要打破这种感觉,争取他应得的自由,呼吸属于自己的新鲜自由的空气。

褚石看着褚云松流露出的目光,身体像被鞭子抽了一下,有一种负罪感,像洪水一般把他淹没了,曾今某个时候,他也看到了同样的目光,褚云松现在的目光和当年父亲的目光如此吻合,这个家族在当年已经造成了一场悲剧,但是现在同样的悲剧又在发生,作为现在的褚家主,褚石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褚石是中年人,这一刻他苍老了许多,也许力不从心的感觉对任何人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和摧残,在很多时候,它使许多才华横溢的人因此而一败涂地,扼杀了本应创造奇迹和辉煌的人。

落日已西斜,残阳如血,衬托出他们此时的心情,影子横装,像是被扭曲了,又像是在肆意狂笑的阴暗里。

身受重创的褚石被人扯下衣角,惊醒时,面色也恢复了正常,拉他的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此人对褚石使眼色,褚石顺着他的意思看去,只见褚云松手臂上的伤口正在奇迹般地愈合,脸上的伤口也是如此,而褚云松自己似乎还没有感觉到,紧接着伴随着骨头接合的声音,咔嚓咔嚓,比天籁更动听。

一刹那间,褚云松的脸红了起来,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令人惊叹的一幕,褚云松顺着感觉闭上了眼睛,自己体内突然跳出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力量,正在修复着自己的筋骨,褚云松不禁有些大喜过望,一边享受着这种舒服的感觉,一边思索着自己曾经遇到过的那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