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回到眼下,听他这么说的玉沙看他更加不爽了,挥挥手将小女还给放了出来,说:“随你处置。”他就是有病也不会养一个随时可能反咬他一口的白眼狼。
胡灵书俯身扶住骤然被丢出站立还有些不稳的小女孩,再次说道:“她是你妹妹。”
才从即时演绎中出来的小女孩闻言立时反驳道:“谁是他妹妹,他根本不配有妹妹。”
玉沙不屑的道:“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毕竟我是少主的这个决定是你做族长的爹一力促成的。”
“你,你少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不是你,不是你逼迫,他会放着亲儿子不立,立你吗?”
玉沙笑道:“你爹是什么样的货色身你为女儿还不清楚吗?无利不起早,心中只有利益。儿女亲情,面子里子都可以不要,他只要实打实的利益。你的姑姑玉珊就是他谋划刺杀的,可惜,玉珊死了却又活了。你不是撞见过你爹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放过他。哦,不对,不是求我,是求玉珊,求她看在他为家族劳心劳力的份上,饶他一命,后来如何你不是看到了嘛!”他成为了玉氏少主并架空了族长的权力,这其中有玉珊的手笔也有他的参与。
小女孩明显不能接受他的说辞,气得浑身直颤抖,怒瞪着他,恨不得冲上前去撕咬掉他的肉。
玉沙笑得更开怀了,他道:“怎么,不服气啊?那也没用,谁让你摊上那么一个爹。生了你,养了你,就是不教你生存的本事以及礼貌。他就是想养废你,以此来报复你的外家。”
“你,你胡说,胡说。”虽然不想哭,但是已经自我欺骗许久的她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胡灵书在自己身上找了一下,半天才找出一块没用过的手帕,他塞给小女孩,劝道:“别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谁知小女孩根本不领情,一把甩开他,朝玉沙扑过去。玉沙毫不留情抬手扇飞她,对一边怒瞪他一边扶起小女孩的胡灵书道:“她先出的手,我不过是自卫反击罢了。”
“所以我才没打你啊!”他知道不对的是小女孩,所以才没多说什么多做什么。
玉沙咬牙道:“那我还要谢谢你喽。”
“那倒不用。”
玉沙别他气笑了,抚着眉头,笑曰:“你可真有意思。”
“啊?什么啊?”胡灵书不解。
“没什么。”玉沙摇摇头,指了指小女孩,问道:“呆会我把她送回她爹哪里,你们要跟去看看吗?”
还不待他们俩说话,小女孩就顶着哭腔的声音说了反对。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要回去。我宁愿死,也不要回去。”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地狱一般的家里跑出来,她才不要回去受罪。思及胡灵书心肠软,她便求他带她离开这里。
玉沙冷笑的看着她,不发一词。
胡灵书为难了,他看看小女孩又看看苏子桑,不知该如何是好。
冷眼旁观了许久的杜晓林不忍那样像的一张脸面有难色,便开口道:“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他带不走你,就算带走你,未来如何生存你想过没有。你,不是能吃苦的性格。”他是世家出身,又曾自我放逐过,自然知道同等出身的少爷小姐们在外如何的艰难,如何的生存难继。衣食住行,样样不合心意会使自己要多难挨。他的身子会这样不好,一方面是放逐前重病的原因,一方面也有放逐时衣食不继熬出来的病根在身的缘故。
“你闭嘴,这管你什么事?我会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这管他什么事?”玉沙不爽了。
小女孩恨恨的看着杜晓林,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出生了。”她的苦难她爹负主要责任,但源头还是因为杜晓林的步步紧逼,不肯退缩。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玉沙恍然大悟的道:“她出生在玉杜两家决裂的那一年,她的外家本是中立派,但是因为你逼他们站队,言称若不选择就替他们选,他们不看好你家,就选择了玉氏,而投靠玉氏的诚意就是献上唯一的嫡系小姐入府为妾。”
“原来你外家是那个墙头草范家。”知道小女孩有范家的血脉后杜晓林整张脸都冷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小女孩,眼中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不屑之意。
小女孩被他眼神给气到,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玉沙点评道:“真脆弱!”
杜晓林呵呵一笑,嘲讽意味十足。
“你们,仇恨就那么深吗?”胡灵书扶着晕过去的小女孩,看苏子桑一下就给她弄醒了。
好厉害!他想学。
杜晓林道:“不是盟友就是敌手,没有中立。”中立者,在他看来不过是墙头草两边倒罢了。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毛病。胡灵书挠挠头,抬手就拦住了刚醒过来的小女孩意欲拿茶杯砸杜晓林的举动。
“你再这样,我和苏先生就不管你了。”
“呜,你们都是坏蛋,大坏蛋!”哭着跑走了。
胡灵书正想去追,却被杜晓林给拦下了,他道:“小姑娘家家,脸皮薄,你现在去了她一定会哭得很伤心,你不去,她哭了一会就会想开的。”
“真是这样吗?”
“当然是。”
“那,好吧,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