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她足够的小心翼翼,周难后面都没有露出那种紧锁着眉头的神情。
光是将伤口处理的功夫,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
“等他的伤口稍微晾干了一些,重新帮他包扎好。”白灿然吩咐道,视线挪向着常安和常念,“然后就按我之前说的,用温水擦拭他的身体,除了背部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还记得吗?”
常安和常念点了点头。
“擦拭完了之后立刻用被子将他盖好,避免散热过多,我出去洗个手。”
白灿然转出了门外,随后就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刚准备重新回到周难的房间时,目光不自觉的被吸引了。
原本在人家家里走动本就是一件极其不礼貌的事情,可透过那半开着的房门,白灿然看到了一副画。
“怎么会在这里?是我看错了吗?”她喃喃自语着,忍不住迈步走过去。
白灿然站在房门口,手轻轻的搭在了门把手上。
正当她要将房门推开一探究竟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白灿然!”
傅思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回来后竟然会看见白灿然在这里。
这里是她的家啊!她凭什么过来?
她踩着高跟鞋,上了楼,脸上充满着怒意。
傅思洛拉住了白灿然的胳膊,气愤的问道,“白灿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事。”白灿然简单的回答道。
常安听到声响走了出来,白灿然看向着他,微微的弯唇,“我就先不打扰了。”
“我送白小姐回去。”
“不许走。”傅思洛看白灿然要离开,走过去再次拉住了她。
“谁准你走了,你把话说清楚,你来这里干什么?”傅思洛的瞳眸扩缩着,语气充满着不善,“你来见周难?你明明说过跟他没什么,也答应过我,为什么还要过来?你们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反悔了,要跟我抢周难?”
“傅小姐,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过来看看他而已。”白灿然就知道傅思洛会误会,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解释道,“我既然保证了不会跟他有什么,无论以前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再跟他牵扯上,你大可以放心。”
“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傅思洛死死的盯着她,眼里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你前脚才答应我不会再见他,结果后脚就来了我家,这让我怎么信你?”
白灿然也知道自己确实理亏,因此对着傅思洛温声好语的道歉,“对不起傅小姐,是我的举动不妥。”
“大小姐,是我自作主张要喊了白小姐过来的,七爷他……”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傅思洛呵斥着常安,继续骂着白灿然,“你这个不要脸的坏女人,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
傅思洛直接上手,朝着白灿然的身上打去。
白灿然自然不会让她得逞。
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冷着声音道,“当我好言好语的跟你说话的时候,不代表我就好脾气到任由你欺负。”
白灿然一把松开了傅思洛的手,傅思洛穿着高跟鞋一下子没有站稳,直接崴了脚,而后整个人像后面倒去。
恰好,他们所站的地方是楼梯口。
“啊——”
“思洛。”
楼下传来傅远谋的声音,紧张中带着一些慑人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