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寻思我看着言言没着没落的不难受啊?明诚哪点不好了她非拧着不干?当初把明诚带到咱们家的是她,回头悔婚的还是她!我就不明白她干什么要这么折腾呢?就不能安安分分过日子吗?!”言言妈不满地说道。
“你不明白是吧?我明白言言爸低声说道:“明诚对咱们好,但是他伤过言言的心,言言跟他在一起不安心。咱们给孩子选‘女’婿,不能只选对咱们好的人,得选对闺‘女’好的人,你说对不对?”
“我看明诚对言言‘挺’好的——”言言妈嘟囔着说道。
“我也对你‘挺’好的,等哪天我给言言找个后妈,你急不急眼儿,难不难受?还能不能一心一意跟我过日子?”言言爸叹着气说道:“我跟你不一样,我一开始就想明白了,当初不是言言的错,可是我看明诚对咱们对言言那么好,心想谁还没犯过错呢?改了就好了!所以我还是昧着良心‘逼’言言跟他结婚。结果,快三年了,俩孩子就这么拧着劲儿耗着,你看着他们这样,你不难受啊?好不容易这个傻小子愿意对言言好,你不哄着他,还想往外撵他,你真把他‘逼’走了,言言的后半辈子怎么办?你能跟她过一辈子啊?”
“老了老了不正经,说的什么话呢?”言言妈轻声说道:“反正怎么都你们有理!我不管了!她爱咋地咋地!”
言言爸呵呵笑了:“这就对了——”
话音未落,只听锅碗瓢盆一阵‘乱’响,言言妈冷了脸摔了锅,转身走出厨房一个人回卧室了。
言言爸冷不防吓得一哆嗦,撇着嘴呆立了三秒钟,然后推开厨房的‘门’喊董言言:“言言,过来帮爸刷碗!”
董言言应了一声,随手把手里的钱揣起来,帮老爸干活去了。
董楠楠拿着手里的两千块钱,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小哥,你刚才给我的两千块,怎么成了我的生活费了?”她转过头,对任家宣说道。
“没有啊——”任家宣笑着说道,“妹妹,这跟你的生活费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红包!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儿上,在你爸妈面前多给我说点儿好话啊他贼兮兮地笑着。
“可是我姐把这个抵了我的生活费!”楠楠愤怒地捶着沙发叫道:“五千块钱,让她抢走了三千,下个月的生活费她也不用给我了!便宜都让她占去了!‘奸’商!‘奸’商!”
“嗯?让我想想啊任家宣歪着头,皱着眉头略一思索,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哈!没关系没关系,哥哥还给你留了几张演唱会的‘门’票,想不想要?”
“当然想当然想!给我给我!”
董言言陪老爸玩儿了两天,初八公司的员工正式上班,董言言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而任家宣要抓紧这几天的时间排练歌舞,也难得有闲暇。
老爸跟着言言在z市转了几圈儿,觉得没意思了,索‘性’就搬去跟老妈和楠楠一起住,楠楠上学的时候,老两口就在小区里散步,晚上再一起去接楠楠回家,日子过得‘挺’安逸的。
董言言对他们现在的状态很满意:夫妻之间两地分居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影响感情,老夫老妻其实也是一样。这样多好,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这天,她从外面应酬回来,酒醉微醺,想起家里就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于是索‘性’溜溜达达地往任家宣的家里走。
南方的‘春’天来得早,连‘春’风都是暖暖的,温温柔柔地吹在脸上,说不出的惬意舒服。
到任家宣家,要经过一片蔚蓝的海岸,海风微微吹动着裙角,吹起了长发,也把她那点儿酒意慢慢吹散了。
也许以后,自己就要在这个城市安家了,前几年这样的愿望特别强烈,因为她的身体怕冷不怕热,每个寒冷的冬天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可是现在刚刚离开那个会下雪的北方城市,心里居然涌动着丝丝想念。
那里,是她和家宣的家乡,那里的冬天有他们熟悉的冰雪味道,和他们在雪地上走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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