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吹得有些轻盈,宛如碎花连裙倒影在水中的样子。
302寝室的调侃,从未断过,最多的是对子落的调侃。
这不,又一场调侃。
那日那时,趣事依旧,剪不断,深深在脑海中扎根。
子路记得天依她们说她恋了解剖实验室的那具尸体,子落也曾怀疑过她对那具尸体真真的感受,好似与他人的感情不一样,除了陌生,不会是真恋了他吧。
子落一时也说不清楚。
这样一来,岂不花痴,好色呢?
昨晚还抱着陌生嘟囔个不停地说喜欢他啦。
可天知道,他就是一具尸体,而子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子落知道她和他,既没有眉目传情,也没有什么相敬如宾,连最起码得拥抱,也不曾有过。
有过的,只是子落深情似水的张望,望过他的身体,仿佛前年前的恋人,与他,已是相识了万年,很久,很久,久到连子落自己也望不穿的岁月。
子落希望爱的人是对的,于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不慌不乱,刚好相爱。
如果说,有一种情感,非要经过沧海桑田,千万个轮回,才得以被成全的话,那她宁愿不去轮回,宁愿在千万个轮回里等待,受尽黑夜的折磨,即使没有光,等的那个他,也是她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