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是一个灰衣老者，名为空凡，人如其名，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个快日落西山的老人一样，张嘴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三颗两个大黄牙，与寻常老人无疑。

但是他站在那里，就跟一座仙岳一样，给人一种身不由己的敬畏感。

慕公子，我师尊请你去一趟屠龙会，有要事跟你商量。你看是否有时间？舟龙开门见山。

而灰衣老者空凡，不言不语，只是偶尔开口说一句话。

慕长生道：他要见我，就让他来丹龙会。

你舟龙面色一变。

灰衣老者空凡笑道：慕公子，舟丹会长，是丹仙，连闻道仙都败了，你让他来见你，似乎有些不合适。

当然，以你的资质，未来在丹道上的造诣真，自然不会输于舟丹会长，那时，你让舟丹会长来见你，那是应该的。

说了这么多，是觉得我不配有资格让他来见我？慕长生眉头一挑。

不错，你就算是再厉害，也只是九品罢了，连闻道仙都不如，还想让我师尊来见你？慕公子，你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舟龙嗤笑道。

哈哈哈，不知看天高地厚？你说的可是你自己？慕长生哈哈大笑，盯住了舟龙，我听说过你，好像已经是九品炼丹师了吧？

哼，自然。对此，舟龙脸上露出了一丝傲然。

但马上，慕长生再次道：可惜，还是太差了，连一枚九品超等丹药都没有炼制出来。你，没有资格与我对话，退下吧。

你，你舟龙气的面色大变。

他想要反驳，但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因为，他真的没有能力，炼制出一枚九品超等丹药。

眼下，炼制出的最好的水准，也只是九品上等之中的特殊丹药罢了。

距离九品超等，依旧还有点距离。

而慕长生再半天内，一次性炼制出了一百零八枚九品超等丹药，这在中州丹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故而，来了后，他才稍微收敛了自己的一些傲慢的性子。

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低调了，但他却没有察觉到，自己与慕长生说话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傲气的。

可惜他的那些傲气，在慕长生面亲，一文不值。

那慕公子觉得老夫可以吗？此刻，灰衣老者空凡咧嘴一笑，露出了两颗黄牙。

慕长生看了他一眼，道：准至尊，不错，能到你这般年纪，达到这般武道境界，在中州，已经很难得了，但可惜了。你跟着舟丹，就认为他能帮你踏入至尊领域，是与不是？

闻言，灰衣老者空凡面色一变。

他是准至尊，这一点中州很多人都知道，慕长生能说出来，他没有多大的意外。

但是，他想要依靠舟丹帮他突破到至尊境，他却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行了，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退下吧，回去告诉舟丹，想要见我，就让他亲自来，我可没有闲工夫，去见他。慕长生挥手，下了逐客令。

好，慕公子的话，我会带到。灰衣老者空凡看了眼慕长生，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