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方晓心想,这阮校长这小算盘打的也太精了。这是想让人上前线去送死,连个‘湘军’称号都不给,号坎上印个‘湘勇’,这比大清老佛爷都狠啊。红番茄这么乱,挂职佩印的彤彤校长都玩不转呢。这倒好,连个名号都没有,说话不是更没人听了。
“这样啊。”就听丛桓说:“反正彤彤都被打烂了,让她继续吸引火力。这听着的确是一种不错的办法。不过,这‘靶子’认可不认可啊?吴彤若在,是不是也意味着,多一层乱子啊?”
嗯嗯,还是丛桓说的有道理。方晓想,吴彤若在,肯定是多个麻烦,光这些窝里斗的事,一定会层出不穷的折腾人,精力都内部消耗了,哪还有时间去想怎么赚钱了。
“凡事有利有弊。”阮校长说:“总的来说是利大于弊的。还有一条,赛马不如相马,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比方这个彤彤校长,不就是一个‘相马’失败的例子吗?”
赛马不相吗。方晓心想,感情你不是马,你要是处在马的位置,看你还这么说不。再说了,就算赛马,你是不是还得配套鞍子吧。你到好,你这明摆着是想让我裸奔啊。
“的确是选错了!”丛桓说:“不说别的,我就说一件事儿。我们去吃中午饭前,你就说,要听她汇报工作。回来找不到人,你说她能到哪儿去了?”
“回宿舍睡觉去了!”阮校长说:“还用问啊,明摆着的嘛,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都说慢鸟先飞,早入林也好,晚入林也罢,但总得飞吧。”丛桓说:“成绩有没有,还可以看客观理由。大白天睡觉,就是不可原谅的态度问题了。”
“懈怠也可以理解。”阮校长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在这种乱糟糟的局面下,找不到出路,精神萎靡是正常的。”
“你行,你可真大度。”丛桓说。
“方向问题,才是重要问题。”阮校长说:“我挺能理解彤彤校长,好比一只苍蝇在玻璃瓶子里飞,折腾的没劲儿了,趴在瓶子底儿上,不是很正常吗。所以,我说能容忍,并不是作秀,是认真的。”
“知道。”丛桓说:“但直接领导来了,说要谈话,就算不做准备,乖乖的等着也是最基本的礼仪吧,我还是觉着她有点过了,连底线都没有了。”
“孩子是有点问题,终究是小马拉大车了。”阮校长说:“从我的角度,得负主要责任。还有,毕竟是我请来的。调回明阳吧,做做具体事再看看,能干好具体事,也是人才。”
“从道义上,我佩服你。”丛桓说:“从做企业的角度,你这有点妇人之仁。”
“彤彤的事不是要点了。”阮校长说:“你这哥们儿才是关键,你看能来不?”
“应该差不多。”丛桓说:“我感觉你们俩还是挺投缘的。”
“但愿吧!”阮校长说:“没想到,目前的局面,破局的关键竟落到这小子身上了。要是他格局也够,能不在乎什么身份、权利这些表面的东西,那我可就烧了高香了。不仅解了红番茄的局,也能成就一个更好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