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纭今天起的很早,虽然被昨晚密集的有氧运动折腾得浑身酸痛,该一觉睡到十点的,她还是起了个大早。
她打算给阿闻做顿早餐。
昨晚睡前他说他这次临时回昭城,是因为对方公司的老总家里出了点事情,有两天不能出席会议,沈闻便也得了空闲。
两天的休息时间,一天扔在飞机上,剩下的一天一半陪温舒纭度过,另一半则是去公司视察工作。
他是今天下午五点的飞机飞英国,温舒纭上班,没办法去送他。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从一万多公里之外赶回来的,这么辛苦,得对人家好点,好歹得让他吃上口她做的饭。
决定给他做早餐了,心里就存下了事,睡不踏实,没到闹钟响起的时间呢,温舒纭就自然醒了。
沈闻的时差调整不过来,睡得很沉,根本没听见温舒纭起床的声音。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动作太过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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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纭厨艺不好,不敢做什么复杂的菜式,她怕给阿闻吃坏肚子了,只热了牛奶,烤了吐司,煎了鸡蛋和香肠。
觉得餐桌上有些单调,她又去洗了些水果配在桌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去叫沈闻起床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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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这位阔别两周、远道而来的沈姓客人对家乡留下美好的回忆,温舒纭今日特地做出平日里不常有的温温柔柔的恭顺姿态。
就像封建社会里的卑微小妾一样。
“阿闻,吃饭了~”
温舒纭夹着嗓子,柔声说道,声音嗲嗲的、甜甜的。
她不禁在心中自夸,自己怎么会这么甜呢!
她可真是要甜过吐鲁番的葡萄和北海道的蜜瓜了呢!_
这段在温舒纭耳中是相当甜美的嗓音传到正躺在床上阖眼睡着的沈闻耳中,立刻唤醒了他。
沈闻睁开双眼,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还有满满的惶恐和震惊。
一夜之间,他的下巴上怎么窜出这么多青茬
仿佛……苍老了很多
沈闻的声音里还带着刚醒时的鼻音,他一个激灵,双肘支在床上,直起半个身子,他看着面前面带微笑的温舒纭,瞳孔若地震般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骇人的脏东西一样。
温舒纭面带微笑:“老公,起床吃饭啦!”
沈闻上上下下扫视她一遍,又疯狂回忆自己的行径,而后抖着声音问她:“我是犯什么错误了吗?”
温舒纭:“……没有啊,我就是做了早餐,想让你出来吃饭而已。”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他这才确信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
沈闻松了一口气,又躺回到床上,单手搭在额前,身上余汗未消,心脏还是突突直跳,他没忍住,咒骂了句:“一大早的,你他妈是要吓死我。”
温舒纭:“……”
好的,收到了,我就是不适合走温柔路线,再也不会这样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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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闻再次落地伦敦希斯罗机场时,天气还是阴沉的,冷飕飕的。
为了防寒,曹焜把沈闻的大衣递给了他,沈闻接过,套在西装外,右手习惯性地探入兜内,却觉出不对劲。
他从兜里摸出来一张百元大钞。
也就看了那么一秒的功夫,沈闻把纸钞又塞回到兜内,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等到给温舒纭打电话报平安时,他站在窗边,看着那张红色纸币,无奈地笑了。
“你往我兜里塞钱了?”
温舒纭正在阳台上浇花,手机开着免提,带着点回音的声音从昭城那边传来,“是啊,你昨晚把我伺候得很舒服,这是给你的小费。”
沈闻嗤笑出声,摸了摸鼻子,自家老婆真是可爱,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被睡了的感觉。
“那先谢谢您了,金主。”
昭城第一医院。
早餐时的那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温舒纭的好心情,上班的时候小依还来问她今天心情怎么这么美丽。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依贼溜溜地端着餐盘跑到温舒纭身边,小声耳语:“纭姐,你听董姐说没?罗茜怀的孩子,就是咱们之前在董姐办公室讨论过的那人,她怀的真是个女孩!”
温舒纭有点惊讶:“真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