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佟记火锅店附近的药店里,沈闻无视掉营业员频频投来的暧昧眼光,买好温舒纭嘱咐他的药后,走了出来。
从药店出来时,刚刚还停在药店对面马路边上的黑色车子已经离开了。
沈闻没再多留意,径直离开了。
刚刚他来买药时,看到路边停着辆熟悉的车。车内的灯是开的,隔着大老远,沈闻就看清了车内坐着的两人。
他视力很好,不会存在看错的情况。
车内坐着的,是徐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罗茜和胜凯制药的齐总,也就是齐梓的父亲。
这种不轨之事沈闻见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多往心里去。
这点他和温舒纭是一样的,绝不多管闲事,只当自己暂时性失明了,什么也没看见。
火锅店里,温舒纭听完钱睿思口齿不清说出的秘密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她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沈闻一直在试图拜见她的父母。
钱睿思说,沈闻已经去了温家三次,但每一次温父温母都没让他进门。连着三次,吃了同样的闭门羹。
他不该是这样卑微的。
温舒纭心里憋闷的难受,她想告诉沈闻不要再去了,不要再去受那种无意义的屈辱了。可是,她知道,沈闻还是会去的。
沈闻没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就是不想让她替他担心。他瞒着她,也是想靠他的努力来缓和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今晚阳榕子给温舒纭出过的主意,他早就想到了。
等沈闻回来了,温舒纭看了眼他手中塑料袋里的药品,又看看他的眼睛,有些话卡在了喉咙里,到最后也没说出口。
温舒纭是真没想到,自己吃顿火锅,还得给人家紧急治疗。
温舒纭给钱睿思处理完烫伤,沈闻买好单,顺便多给了服务生一些小费后,三个人带着他出了火锅店。
坐在车上,钱睿思没睡,跟个碎嘴老太一样,一直嘟囔着,让沈闻和温舒纭快点办个婚礼,他着急当伴郎。
絮叨到最后,温舒纭都想把手里的纱布塞他嘴里。
把钱睿思和阳榕子送到家后,两人一起回了溪山居。
今晚不是很冷,两人在大门口下了车,当作散步一起往家里走去。
天空一片漆黑,冷清清的弯月挂在夜幕中,静谧地散发着光亮。
路过人造河,河面上隐约泛着一层薄雾,风一吹,人造河两侧的植被摇摆,发出簌簌声,但薄雾却是没有消散的。
沈闻和温舒纭手牵着手,彼此呼吸频率一致,就连脸上神情也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