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楼外，从法宝里传出来的画面都能让人感觉里面的气氛不对。

一散修问道：他们不会动手吧？

难说，对于这些门派修士来说，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吃相难看的比比皆是。另一散修愤愤不平，捏了捏拳头。

一个女子突然大声说道：咦，这玄云宗的小祖想干嘛？

所有人皆望去，此时已经没人嘲笑左凌了，毕竟左凌用事实证明了自己对道的理解，而论道楼里的气氛又打破了之前几人酸溜溜的说法。

芳华也站在人群里，看着法宝里羞辱过自己的左凌，芳华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轻叹一声，对自己来说，天大的事情，于左凌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便是两人的差别，芳华多想左凌能替自己说句话，可那都是奢望，即便是答应做他的配房侍女，都不屑一顾，在想那么多又有用吗？

花无欢眼里闪烁出些许好奇，一个五行灵根对道的理解却又是数一数二的，至少来说，同阶里，绝不会有人对道的理解能高过左凌。

左凌，你过来干嘛？

左凌反问，这不是论道会还没结束嘛，自然是来论道的呀。

花无欢白眼一翻，这左凌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就没发现现在气氛有些诡异了吗。

广非贤也是一脸无语，小祖，先回去，论道会已经可以结束了。

别介，我都还没论开心，怎么能结束？说着话，左凌已经走到闻道树旁边，打量着闻道花，啧啧称奇。

闻道花的九片叶子美轮美奂，九色光彩闪烁不定，忽明忽暗，最让人瞩目的是黑白二色的花瓣，左凌想不通为什么最接近道的闻道花会生出黑色的叶子。

围着闻道树转圈的左凌，转到了李琳身边，只抬头看了一眼，左凌眼里全是痴迷之色，认真无比的说道：琳儿妹妹，我觉得这论道会第一名非你莫属，谁有不同意见，我一定打到他服气。

李琳眼里的厌恶之色一闪即逝，她完全想不明白这左凌为什么老是缠着自己不放，淡然的说了句：道无第一。

不怕你说话，就怕你不开口。

左凌摇头晃脑的在李琳身边踱步，背着手，说道：琳儿妹妹，这话你就说错了。

明知他这话是故意引诱自己，可李琳还是问道：何错之有？

背着手，脑袋微微上扬，一派高人风范，须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便是第一。

识海里本是悬挂闭合的道卷，缓缓展开，上面的金色字体光芒大盛，上面写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

本已魂力耗尽的卷灵眨眼间便出现在道卷上，盘腿而坐，紫色光华包裹着，快速恢复着魂力。

话语一出，众人皆感觉到四周有着舒适的轻松感同时又有着莫名的压抑感，这话矛盾无比，可事实确实如此。

左凌毫无压力，觉得说的有些不尽兴，看了眼李琳，缓缓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闻言，李琳瞪大双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广非贤怔怔的看着左凌，感觉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轩辕一脸玩味的神情，看了眼手里的乳白色虫子，轻笑一声。

所有人皆将目光转向左凌，未曾想，左凌对道的理解已经到了如此境界了吗。

闻道花九片花瓣缓缓旋转，颜色不停变换，一会全红，一会全白。只是片刻，一片绿色叶子，好似失去了所有精华，暗淡无比，从闻道花上脱落，往下掉落，只在半空，便化作灰烬，消散于天地间。

郑钱第一个看到了这景象，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