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接通以后,一个男人语气傲慢的问道,听声音大概四十几岁的样子。
“是张仲平老板吗?”凌易把头靠在沙发背上懒懒散散的问道。
“我张仲平,你是谁?”
凌易把脚放到沙发上伸直,慢慢的躺在沙发上,说道:“我是你一个债主的朋友,她让我帮她向你收笔账。”
“债主!”张仲平冷哼了一声,语气阴沉的说道:“他叫什么名字?”
“姓丁,是位漂亮的大美女,想起来了吗?”凌易说道。
张仲平马上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哼哼冷笑了两声,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她。”
“嗯,看来你是想起来了,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用兜什么圈子了。张老板,我希望你能够把钱准备好,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自己把钱拿去还给她。”凌易开门见山的说道。
“哼哼哼……”张仲平阴沉的笑了起来,说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让我明天把钱给她送去我就把钱送去,你他妈算老几啊。”
“呵呵呵……”凌易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跟老赵还真不愧是朋友,说的话都一样,不过老赵在我的教导和规劝下已经改好了,希望你也能够幡然悔悟,要不然我只能向教导老赵那样帮你重新做回好人了。”
“老赵!”张仲平怔了一下,问道:“哪个老赵?”
“哪个老赵你就不用管了,早晚你会知道的。现在我就把我的规矩告诉你,我向人家要账第一次对方就痛痛快快的付了,那就只收本金,但如果第一次不肯还,等到第二次要的时候就要多加百分之十的辛苦费以及我视情况而定的各种补偿费用,所以如果你不想多付这些费用的话最好按我说的做把钱准备好,明天一大早就给她送去,要不然你就准备多付钱吧。”凌易左腿翘在右腿上,如同跟老朋友聊天一样语气悠然的说道。
“我去你妈的,你是那个表子裤裆里蹦出来的,居然敢来威胁老子,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张仲平大爆粗口骂道。
“嗯嗯,你这句话我记下了,还有什么要骂的没有继续,我特爱听。”凌易一点没有生气笑呵呵的说道。
张仲平冷笑道:“原来你他妈是个贱骨头,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听老子就让你听个够。”
“说说,我一定洗耳恭听。”凌易依然没有丝毫动怒的样子,手指轻点把手机上的录音功能打开了。
张仲平还真的不客气,在电话里一通把凌易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整整骂了有一分多钟,然后得意的嘿嘿笑着问道:“小子,怎么样,听得过瘾吗,要是不过瘾的话我可以继续骂到你过瘾。”
“好啊。”凌易欣喜的说道,但随后马上担忧的说道:“可是我怕你没那么多钱啊?”
“没那么多钱?”张仲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钱?”
“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你只要记住我一句话就行了,凡是骂我的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凌易淡然说道。
“我草你妈的,就凭你想威胁老子还不够资格,老子分分钟可以弄死你。老子警告你,别再来烦老子了,否则老子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张仲平骂完挂掉了电话。
凌易慢慢悠悠的把录音调出来听了一遍,边听还边数着手指头,等到录音播完以后,他笑眯眯的说道:“六百七十三个字。”
黑子没看懂他的路数,疑惑的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大”意思了。”凌易嘿嘿笑了笑说道,随后一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录音之前他还骂了我一句,我得一起算上。”
于是他又重新算了一下,一共是七百零个字,但他好像还是不满意,想了一下,脑子里又有了一个主意,忍不住嘿嘿坏笑了起来,心道:“姓张的,刚才你骂的挺痛快的,老子要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老子就跟你姓。”
随后,他又给丘越山打了电话,不出他所料,丘越山也在电话里大骂了他一顿,他默数了一下,一共是七百六十七个字。
“去给我买本信纸和笔回来。”凌易算完以后兴冲冲的对黑子说道。
小区对面就有一家超市,黑子去没两分钟就买回来了,凌易认认真真的把张仲平和丘越山骂他的话像写作文一样公公正正的抄在了纸上,然后连着标点符号就重新数了一遍,比刚才单算字多出来一、两百字。
“好了,账单弄好了,就等收账了。”凌易乐呵呵的说道。
外面门铃响了,凌易把写的东西收起来,冲黑子说道:“开门去,看看是谁。”
黑子把门打开一看是他手下三个兄弟,一个人手里提着两个像酒坛一样的土罐子,一个人肩上扛着一根碗口粗、两米多被火烧焦的木头,还有一个抱着一段一米多长、直径一尺左右的木桩,从两头的切口来看应该是刚刚锯下来的。
“大哥,狗血、雷击木、火烧木找到了。”黑子兴冲冲的领着那三个兄弟走到了凌易跟前说道。
那三个人把东西放在地上,凌易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笑着对那三个人说道:“好好好,各位兄弟辛苦了,谢谢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