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眼里透露出威胁的意味。温君言毫不怀疑,他要是说出谢筝的名字,明天就会收到谢筝暴毙的噩耗。
臣遵旨。
他功成名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发落了赵氏,为娘亲报仇。这么多年,他早就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就差一个足以扳倒她的身份。而今,这个身份有了,他自然不会再容得下她。
第二件事,就是为谢筝赎身,接谢筝进府。
她大红盖头下的脸,难以言喻的明艳。
谢娘,对不起,我食言了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宾客云集。谢筝就这么草率地被迎进门。他甚至不能大操大办,所有的高调,都是在把谢筝推向深渊。
妾本不能着大红。这私下里的红盖头,遮着谢筝最后的体面。
瑾郎。谢筝柔柔地唤了一声,我不怪你。陛下的命令,你如何能违抗。你拒绝了尚公主,便足够了。
谢娘。温君言一时不能言语。
她永远是这样,善解人意,为他着想,从不考虑自己。
夫君这样看着妾作甚?她波眸流转,顾盼神飞,妾好看么?
谢娘你唤我什么?
夫君
厚重的喜服被解开,谢筝香肩半露,一如他们的初见。
不,那应该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是在大街上,他救了她。
第二次,是胭脂楼里,他再次给了她新生的希望。
此后的无数次,从孩童的友谊,到知己的相惜,再到懵懂的爱恋。
如今,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谢娘,这几月,我好想你。你可想我了不曾?他撑在她的身上,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青丝缠,情丝缠。
谢筝脸色绯红,她别过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温君言轻笑一声:谢娘,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可不能这么害羞啊。
谢筝瞪着他。这人这人怎么变得这么无耻!
谢娘,把嘴唇咬那么紧做什么。咬破了,为夫可是会心疼的。
谢筝:
还不听?他轻叹一声,看来只能我帮你了
他俯身吻住她,亲自撬开了她的唇。
红烛摇曳,长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