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得欢。
两人衣着整洁,儒雅而复古,牵着骏马,神采飞扬,不知吸引了多少少女、少妇、老妇之青睐目光,也把多少老年男子看得摇头叹气——
(此处有节拍,当里个当,当里个当……)
摇头的在骂,骂世道,世道那个人心,人心不古!
叹气的在恨,恨自己,自己这个雄风,雄风不再!
二人走入一间酒馆歇脚。
“大哥,既然岳元帅不在家,我想明日去屯驻大军的校场瞧一瞧。”
“也好,不过军情文书事关重大,我们暂时不宜暴露身份,别太招摇了。”
“还是大哥心思细密,我也觉着此地蛇龙混杂,卧虎藏龙,得低调行事。”
李逍遥抿了口茶,又是微微一笑,道:“只是,咱俩换了这身新衣裳,会不会,不要太帅?”
突然,他的脸色一变!
他发现,藏在自己裳中的令牌不见了
他如飞地回想起三个人——一是定做衣服时量腰围的裁缝,二是早餐买单时找零钱的小二,三是出恭时在隔壁咳嗽的老头……
经过记忆影像的慢放、快放和倒放,这三人的脸上全都打了叉!
李逍遥内心波澜乍起,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杨启林极善察言观色,只是瞥一眼,便已发现端倪。
他关切地问李逍遥:“很重要么?”
“是的,祖传之物。”
令牌的正面为“入蜃诀”,背面为“出蜃诀”,需要借助于日精月华之光,上面的甲骨文方能显现,而每次的文字内容,即出入蜃海的咒语,也都不尽相同。
李逍遥全靠着它才有资格来这里做任务,可以说,它是李逍遥最重要的护身符。
杨启林自问自答道:“难道,我们刚来这里就被人盯上了?可你我都是一介良民,并没有携带什么贵重宝物,按理说不会啊。”
酒馆外,不远处有座桥,上面的行人摩肩接踵,掠过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李逍遥心知,他在这里没什么熟人,似曾相识,其实就是非常可疑。
于是,他提起一口蜃气,立马追了出去!
他从未练过武功,只是靠着一股蜃气转化为轻功,狂追乱跑,因此把握不好重心和惯性,每次落地,不是趔趄跌倒,就是要抱住什么才能够停稳。
饶是如此,杨启林仍是看得赞叹不已,我这二弟,轻功还真是不赖哩!
他亦施展轻功,紧随其后护卫。
追至一座大宅门前,那女子才站定回头,虽然蒙着一层薄薄的肉色面纱,却无法掩住她的姣好面容与曼妙身姿。
李逍遥失声叫道:“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