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春表情不动,脸上明显太多冷笑。
战马马蹄微踏,下一息,其又要急逼上前。
大胆!
王庆恼怒喝斥,万千万枪与硬驽,更远地方的战车炮口,已将李大春完全锁定。
血水飞得到处都是,一匹宝驹,立即躺卧于地,其马肢全部断掉,下一息的时候,长刀剌入心脏。
那大马在地面稍稍抽搐之后,再也无法动弹。
而李大春本人,脖子已经全部被被刀剑封锁。
眼中仍然带着暴戾神色。
有点戾气,再有动作必死,你可想清楚了?
方少宁站在原地,仍然不动。
哼!
李大春冷哼一声,脑袋已转到另外方向,此人简直死硬到了极点。
王庆表情扭曲,就要向方少宁找拱手,这种人,自然是立即干掉,最为合理。
方少宁伸手下压,王庆自然会意。
战场之上,所谓靠语言沟通,根本没有可能,通讯手段也未必可以保证。
真正最为有效的,只能是旗语和手势。
出于军旅,人人知道这些规则。
方某不才,刚刚从京城过来,战争复平,地方混乱,我知道你们,都不是什么天生歹徒,有什么话,都可以给我讲。
方少宁淡淡的道。
众守随从,看向方少宁,眼中微有疑惑,随后又恢复平静。
方少宁定南天王,在滇省梁溪,口碑并不太好。
这些作乱的土匪,很多都是梁溪国遗民。
无上战力,灭一国容易,治一国却太难。
如果要边地平静,必须软硬兼施,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达成。
方少宁自然不愿意透露身份。
杀了我吧,要不然我活着,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活不了!
李大春咬牙切齿的道,其一味求死。
有点意思。
方少宁笑了笑。
前方村寨,仍然烽烟一片,土匪大多数,已经离开村寨。
而地面尸横无数,其实无法分出谁是谁来。
收拾战场,愿者可入驻地,充当劳役,不愿者,让他们自谋生路。
方少宁淡淡的道。
遵命!
王庆带着下属,人人拱手,然后四散而开。
村寨之中,巡逻,收捡物资与村民。
更远地方,战车前行,要搜索残匪。
再等时间流失,守备军就地处决,将那些少量被俘的土匪,一个个砍下头来。
百姓们带着哀嚎,往军营方向而去。
方少宁带着守备军,押着李大春,往驻地方向而去。
入夜,守备营地,灯火微明。
九边治军,向来都是屯田制,先军后民。
修屋开垦然后移民,当下营地,其实和民间小镇,没有太大差别。
李大春,从沉睡之中醒来,其全身上下都是铁镣。
其身上剧痛,当然是施刑的结果。
整个房间之中,不见一点灯火,其空间狭窄,正是一间黑牢。
嘎!
那些粗如腕骨的铁链,响声不断,被他丝丝撕裂,铁镣形状扭曲。
铐在他腕骨、踝骨的镣铐,因为他力量太过惊人,正在从宽变窄,几次拨动之后,其缝隙变大。
然后他的双手双脚,轻而易举,从镣铐之中,探了出去。
他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