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八楼的护卫打来电话,说有人求见。
钱文昭冲周晓婉歉然一笑:“劳烦准备茶水,又要叨扰你休息了。”
周晓婉也很无语,摇了摇头。
“君君乖巧懂事,怎么有如此不着调的父亲!本来还有攀附的机会,现在倒好,再好的机缘也没了。”
钱文昭倒有如释重负之感。
陈昊天过早暴露,与其彻底划清界限,总比以后他给钱家找麻烦强。
打定了主意,钱文昭不慌不忙开了门。
此刻,护卫总管钱小乐正在搜身。
钱文昭微微抬手,眉宇间略有责备。
“陈先生与我也算老相识了,还不赶紧退下!”
“是!”钱小乐躬身行礼,慢慢退回隔壁房间。
陈昊天看了眼谨小慎微的钱乐乐,笑容略显尴尬。
“由于明天还有急事,今晚想把该办的事都办了,打扰之处,还请钱先生不要怪罪。”
再急也不能这个点儿来,难道还有比与我结识更重要的事情?
钱文昭心下有些不爽,脸上却是古井不波的笑意:“陈先生客气了,进来说吧。”
陈昊天赶紧摆摆手,双手奉上一个木盒。
“籽料可能及不上您先前那块,钱先生将就着收下,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钱文昭接过后,看都没看一眼,皱着眉头问:“茶已沏好,陈先生连喝茶的时间都没有?”
陈昊天满脸为难。
“今天实在太晚,再喝杯茶便影响你们休息了,以后有缘相见我设宴赔罪,告辞!”
话落,陈昊天鞠躬行礼,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钱文昭呆呆看着陈昊天消失在视线,嘴角一阵狂抽。
陈昊天经历了两层搜身,应该看出自己身份超然,自己诚心邀请他竟决然而去,难道他真没有攀附之心?
陈昊天,是不是傻啊!
周晓婉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更是不可思议。
钱家纵然及不上天京城名门望族,在皖北也算古往今来的贵族。
普通百姓一旦跟钱家扯上关系,便是一飞冲天,难不成
钱家行事低调,陈昊天压根不知道钱家的份量?
她从木盒中取出那块长命锁,扫了几眼,有些哭笑不得。
“籽料算不上极品,雕工也不精致,饶是如此,于平常百姓而言也算不小的手笔,难为他了。”
钱文昭轻轻关上房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此人倒也识趣,以后若有机缘,倒是可以共进几杯水酒。”
周晓婉满脑子都是君君那张乖巧可爱的小模样。
“那个君君我越想越喜欢,似乎眉宇间还有几丝贵气,若她和思睿以后有缘,我还真想让她做儿媳!”
“届时你得做老爷子的工作,我未来的儿媳不管出身是贫贱还是富贵,至少儿子要喜欢,我也满意。”
钱文昭算是服了周晓婉,把木盒随手丢在茶几上,无可奈何的笑笑。
“思睿才十岁,时间长着呢,人心也会变,看看再说,明天咱们还得去接机,休息吧。”
谁想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