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飞舞的腿伤加胃不适,在张姨加李医生一个星期的细心呵护时间里,也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她膝盖上的药停了,洗干净能看到一道浅浅的粉红色上把,呈圆形。
病痛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跟陆一游的矛盾却没有一刻的缓解过。
这一个星期里,他们俩的关系如履薄冰。
在佣人张姨的眼中看来啊,两人就是,他缠着她,但是她死活不理他,然后他也就生气了。
哎,年轻人的世界啊。
这丰富多彩的感情她这个小老太婆是不懂了。
九月末的天气少了一份热躁,多了一份沁凉。
学校也有些时日没去,她手有些生疏。
这天午后,她拿了画板和画架,在庭院里肆意泼墨挥洒汗水。
只为将那一朵晚秋小茉莉花画的入情入意。
张姨端着一盆水壶过来浇水,诧见到少奶奶的这幅风景画,那白嫩小巧的栀子花,厚绿的枝丫和叶子。
色彩是极到好处的描绘,张姨赞不绝口。
少奶奶,你这画真好看。
尚飞舞高兴的笑了笑,委婉道,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学校了,手有些生疏了。
张姨一面浇着花一面说道,不生不生,哪里生了,我看着挺好的,这栀子花啊,就差画出一点香味出来咯!
看张姨爽朗的模样,尚飞舞坐在木椅上,阳光洒下,她也开心的笑了出来。
画上的枝丫还有些不足的地方,她一边涂改着一边闲聊,张姨,你孩子现在多大了啊?
张姨会心一笑,微胖的脸上有些褶皱,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现在跟他爸爸在新加坡那边,上大学呢!
尚飞舞坐在木椅上,拿着画笔,清秀的脸上染了一些彩色,像脏兮兮的小野猫,但她却丝毫不介意。
真好。
儿女成双,身体健康。
半山别墅外,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
尚飞舞握笔的手一紧,张姨几点了?
三点多呀,怎么了?
她皱眉,今天陆一游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眼看着别墅口就要有动静了,她丢下画笔就跑了。
诶,少奶奶!
张姨看着少奶奶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小一会儿少爷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庭院。
张姨,怎么了?陆一游走路生风,看向庭院里的画具跟木椅。
张姨看见少爷停在自己面前,笑笑,难怪这少奶奶说进去就进去了。
没什么,刚刚少奶奶在这里作画。
哦?陆一游兴致昂扬。
朗目的身姿往画架旁边移动着,他今天一身的休闲装扮,九分的亚麻西裤有些雅痞的帅气,脚踝处的好看骨骼展露在外。
明明是去公司工作,却像是去世界模特大赛参加了比赛走了全程。
晚秋栀子前,这幅色彩鲜明的画矗立在前面,那栀子的香气飘来,真像是从那幅画上飘散出来的。
陆一游的嘴角不自觉的扯上了淡淡的微笑,她心情好了起来了?
还有闲情雅致在庭院里作画了?
谢叔,帮我把这幅画裱起来,放到三楼的保险柜里面。
谢叔错愕的点头,分外小心的收起了画。
三楼的保险柜是从德国进口的最先进的保险柜,一般能放在里面的都是像《睡鹤》这种无价之宝。
这少爷也真是任性,不把《睡鹤》放进去就算了,还要把这幅少奶奶随手而作的画放进去
尚飞舞躲在二楼的客房里不出来。
陆一游想去洗浴室里冲个澡换身衣服,却在卧室门口瞥见客房那一抹敞开的光亮。
他轻笑,自顾的走进洗浴室。
一刻钟后,他围着条浴巾从洗浴室里出来。
光滑的腹肌健硕的紧。
重要的三角地带被白色的浴巾围着,尚飞舞透过客房的门缝看见如此火辣的一幕。
怔住了眼睛。
陆一游假装不知道她在那里一样,还往客房的附近晃来晃去。
咦,我上次的文件放哪里了?他假装在周围找着,
哪里有什么文件,文件根本不会放在家里。
他一向分得清楚,公事就在公司里办妥了,绝不往家里带。
但显然,尚飞舞是不知道他这个习惯的。
她甚至还有些害怕了看了看客房里有哪里可以躲的地方,免得他忽然找进来就尴尬了。
陆一游轻抚额头上稍显湿润的碎发,有意的呢喃道,怎么找不到了?放哪里去了呢?
说着,他更加刻意的往客房那个地方挪了挪脚步。
尚飞舞屏住呼吸,眼看着陆一游就要找进客房了,她慌忙之中,手忙脚乱的躲进了客房的fendi奢华衣柜里面。
还好陆家财大气粗,连客房里的衣柜都是奢侈品,空间是绰绰有余。
她从衣柜的暗格里面往外看,小手捂住樱桃般的嘴唇,顺带捂住小巧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