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医生诊定为中风。张伯边开车边说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姥姥家楼下。少奶奶到了。
妈咪仍旧坐在那里未缓过神来,心里替他们难过。脑子里闪现的念头,居然是想陪着他们父子度过这段难过的日子。慢慢打开车门,伸出一只脚来,又回过头来,张伯,我不是少奶奶。如果是,他应该带着我一起走。说完下车关了车门。忍着泪,大声说着,张伯保重。
看着张伯笑着开车离开,内心对他也多了份敬意,不知道他的结果会是怎么样?一直忠心耿耿对待宇文四爷,如今改朝换代
时间一天天过去,对他的感情,并未减少。心中怀念的那份情谊,到底算不算爱情?
时间久了,便越发的觉得自己跟宇文寒原来是俩个世界的人:宇文寒的生活跟自己的生活比起来完全像个平行线,永远不能交加。自己应该有个普通的男朋友,照顾家里照顾老人,每天上班下班,每天陪自己看着喜欢的电影,每天吃自己为他煮的饭菜而他
姥姥和姥爷开始也很奇怪,为什么宇文寒叔叔不来家里了。渐渐发现自己的女儿,虽说表面上仍旧像从前一样没事撒撒娇;偶尔顽皮;时不时做个鬼脸但她的眸底却含着淡淡忧伤。多少都明白了些,怕女儿伤感便从不过问。
暑假过去了,妈咪的心情有了一丝好转。开学这天天气阴霾,似乎又要下雨了。冷风吹过,妈咪看似单薄的身体,感觉到更加寒冷。
一来到绘画室,看着角落空空的座位,不由的开始伤感起来。脑子里仍旧闪现着他的身影,想象着他再一次走进来,站在自己身后。忽然一声门响,妈咪心里一阵欣喜。微笑着猛然转身,微笑着的脸又渐渐沉默。舒了口气,慢慢坐下。翻找着自己那根银灰色,不常用得画笔。可怎么也找不到,心想大概是弄丢了。
一个人走在操场边的走廊里,天空中又下起雨来。雨水拍打着树叶沙沙作响,大风卷过,将她的秀发吹起,如瀑布般柔美。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站在他曾站过得地点,用手抚摸着墙壁。想起他椅着墙,满不在乎的样子。低着头双手插兜,右脚尖点地,脚跟靠在墙角边妈咪不禁微微一笑。又转身看着第一次接吻的地方,眼眸开始湿润。脑海里的闪现着那时的片段,那么的梦幻。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走到习惯坐着的花坛边。看着繁花盛开,绿草茂盛,刚被雨水洗礼花瓣儿上停留着一滴滴晶莹透亮的水珠。水滴渐渐融合,花瓣儿经不住它得体重,微微倾斜,水滴落在泥土中渐渐消失。犹如少女失恋后般,流出泪水从脸上滑落。又是一滴融合后的水珠即将滑落,妈咪连忙伸出手试图接住。可接到手里,水珠化开,从掌纹中又溜走了。
学校里的园丁伯伯在不远处为花施肥打理。妈咪见他手中的长长的铁勺,嘴角有露出一抹笑容。想起那时,他无聊的作弄,却被自己打的满学校跑。大概是因为从不打女人,所以对自己也满谦让的。
静静的坐在那里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脸贴上,闭上眼回味着他们的种种。
夜晚,偶尔坐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不免又是一番思念。闭上眼,感受冷风的洗礼。真希望快点忘记他,然而他的脸却总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三年后。
林偌欣,我的咖啡怎么还没倒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传来。
啊,这就来。
林偌欣,我的文件印好了没?总编等着要呢。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他坐在休息区边喝着咖啡边翻阅着报纸。
啊,马上了。我正复印呢。
林偌欣,我让你去收发室给我取快递,怎么这么慢?这都几点了。另一个女人严厉得走到妈咪身边,呵斥道。
我印完马上就去!
林偌欣,午餐还照昨天的买一份。办公室里又传来吩咐的声音。
这间写字楼里,只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那就是总编的,其他人都在外面大厅里办公。大厅里几排看似整齐的办公桌,中间都加了非透明玻璃板。基本上一平米就坐着一个人,所有的桌子上堆满了稿子,杂志。显得十分的拥挤,连过道也只能并排走俩个人,多了就必须有人让路。
妈咪站在复印机前,叹着气,内心咒骂着。这帮要死的,折磨死我算了!脸上又必须永远带着笑容,随喊随应ashash她成了这间杂志名人专访栏目,所有工作人员的助手。说是助手妈咪来这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每天都在干着这些无聊的事,累得晕头转向。偷偷学习?那是做梦。最可气的是,她的工资跟扫地大婶的一样!
她双手抱着印好的文件,赶紧跑到小王那里,笑嘻嘻的看着他王编,您的文件。他是一个三十好几岁的老男人了,但是想自己年轻,非要人喊他小王,还不准叫哥。
恩,忙去吧。小王捏着兰花指冲她轻轻指了一下,细声细语怪里怪气的说道。听的妈咪直起鸡皮疙瘩,张的倒是白白净净,带着一副眼镜,还是红色的!走路姿势一扭一扭,真够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