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惊喜的答道:彼特!你也安然无恙么!
彼特默默的嗯了一声,接着十分愧疚的对着黑暗说道:真是对不起,玛格小姐,因为我的疏忽,竟然导致您被困此处。
而玛格却丝毫不以为意,此刻也正完全沉浸在两人都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算计咱们的人心思缜密无比,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想不到他们连如此凌厉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是却没有取咱们的性命。
车内最后冒出的白烟,带着一股硫磺的味道,以我的经验来说,这应该是必死无疑的vx神经毒气,这种毒气曾被广泛应用在北非的战场之中,但是持有毒气配方的国际武装财团,却没有一家曾成功研究出过这类毒气的解药。彼特沉声说道:我也本以为咱们这次必死无疑,方才醒来之后,若不是听到您的呼吸声,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狱呢。
玛格忍不住甜甜一笑:或许咱们现在也正在地狱的边缘徘徊也不一定呢。
到底是身为古老家族的继承者,到了如此的境地之下,非但没有慌乱,反而还有心思开起玩笑来。
玛格小姐,您身上的那些装置,是否还有用呢?对于玛格随身所需携带的设备,彼特知道的最为清楚,那些隐藏的极为巧妙的高科技设施,一般人绝对察觉不出到底放在何处,所以在脱困无门的时候,彼特才有此一问。
早被人搜走了。玛格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道:就连我衣服纤维内的中子信号群,都被人破坏了。
那您的衣服!彼特察觉到了玛格话语中的不对劲,赶紧问道。
安啦安啦,我的衣服还完好无损,只是作为发射装置的扣子被人拔掉了。玛格赶忙解释道。
彼特这才松了口气,可是两人的状况,却未因为这一席对话而有所好转。
也不知道身处的这片黑暗之中到底是何处,虽然被困此处,但是两人的手脚却并未被束缚,于是彼特尝试着站起身来,却发现身处的这片空间,倒还宽敞的很,自己大约走了好几步,都没有摸到围墙一类的东西。
往上摸去,也是同样的情景,彼特的身高大约一米九左右,双臂也十分修长,伸出手来,大约能摸到近三米的位置,初步看来,两人头顶的天花板也应该在三米以上。
彼特,你在走动么?身处黑暗的久了,人的听觉本就会变得灵敏,而侧耳倾听的玛格,轻而易举的就辨认出了彼特的脚步声。
彼特嗯一声。
彼特,你在跳么?只听到一声极为轻巧的跳跃声音,随着彼特回答之后,再次传来。
本来彼特是不想暴露自己为了侦测周边环境,而做出的这种有些丢人的行径,哪知道玛格的耳朵竟然这么灵,彼特只是轻轻的一跃而起,就已经被玛格所察觉。
彼特无法,只能再次嗯了一声,而就在那一片黑暗之中,这个早就出生入死多回的前雇佣兵,竟然还有些脸红起来。
玛格抱着腿,安静的坐在黑暗之中,反正一切有彼特就够了,自己一旦失去了那些精密的高科技设备,身上所剩下的只是一点点皮毛的功夫,这点武力跟彼特相比,那是完全不够看的,于是玛格也不多做无用功,只是任彼特按照久经历练的经验,作出相应的措施。
这大约是间百坪大小的房间。独自忙活了许久的彼特终于再次出声,而正如玛格所料,身经百战的彼特,即便是处于完全的黑暗之中,但是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完全将眼前的环境所摸透:房间虽然空荡,却并不气闷,显然方才我们所推断的地牢这个可能,不甚准确。
这么密不透风的地方,竟然不是地牢么?玛格有些惊奇的说道:那我们所处的又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呢?
我听到了很微弱的风声,但是这风声却又不似自然的风声,有些像是排风口的扇叶所传出的声响。彼特将方才所收集来的微小信息都整合在了一起,慢慢的边推测边回答:而且我闻到了一股微弱的咸味,显然是海风所致,所以我们应该还在爱琴海附近。
墙壁虽然隔音极好,但敲之并未显沉闷之声,这也就表示,周边的环境,并非地下,而是在地上。
雅典今日的风向多为西北风,而房间两端的墙壁之上,也有着微小的温度差别,虽然我无法辨认出具体方位,但是我们左手边的墙壁却比右手边的墙壁要冰凉一些。
那也就是说,我们此刻正处在爱琴海东部的一幢大厦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