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天下事,除了生死哪一件是大事?
可在赵念百里眼里,生不过是轻如鸿毛,死亡才是重如泰山。
赵念百里还记得应绵的父亲应二爷说:像死的人死不了,不像死的倒是死的早。
这是赵念百里唯一认可的话了。
“人类对于生死总是充满了误解,总以为生就是好事,死就是坏事,可是你又怎知这里就一定不是地狱呢?”赵念百里低声道。
那男子的笑声再次响起,比之前的更加阴沉了:“只有怯懦者才会说出这番话,能活着为什么要选择去死?不过是临终遗言,随你怎么说,既然说完了那就送你上路吧,反正你今日都是一死”
说话间,天空像是被劈开了一道口子,然后那裂痕便越来越大,像是一把剑劈开了黑暗的天。
赵念百里一阵天旋地转,什么东西都变得模糊了,可是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却越来越清晰,刻骨铭心地仿佛印在了赵念百里的心疼。
赵念百里张张口,微不可闻道:“白磷……”
然后便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预想的与大地亲密接触的痛感没有袭来,倒是感觉落入了一个温热的软软的垫子?
“赵念百里……赵念百里”白磷焦急地叫着她。
再度醒来便发现自己还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赵念百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做出防备的动作,然后极速聚拢黑烟。
谁知她刚聚拢黑烟,手便一把被人抓住了,赵念百里大惊,抬手便要砍去,结果另一只手也被人给抓住了,赵念百里一抬头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面孔映入眼帘。
只是她却感觉无比熟悉,仿佛已经见过成千上万次了。
对方见她望着自己,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来:“嗨!早上好呀!”
赵念百里下意识地皱眉似乎要说他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她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一阵刺痛从脑海的最深处传来,痛的她皱紧了眉头,额头顿时冒出细密的冷汗来。
“不是吧”那穿着一身潮牌的小虎牙青年立马跳开,对着赵念百里左右打量,心虚道:“我没怎么你呀?你怎么了?”
赵念百里下意识里很想接着那青年的话,可是每当她要说出口的时候,话都到了嘴唇边上了,又忘了。
“你是谁?”赵念百里防备地看着她,这青年的声音虽然并不想方才那男人的声音,可是也不可掉以轻心,只是她的心底里却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他觉得不会伤害我的。
“你猜猜,猜中了请你吃糖”青年冲着赵念百里挑挑眉,语气轻浮道。
“刚刚是你救了我?”赵念百里试探地问道。
“呃……算是吧,所以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啊,记得还哦!”青年做到床边漆黑如夜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赵念百里:“怎么变丑了这么多?看来是投胎投的不好”
青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赵念百里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抬手盖在那青年的脸上。
这一个动作却是叫两人都愣住了。
赵念百里很好奇,她怎么这么熟手?又责怪自己此举太过亲密,是敌是友都还没弄清楚呢。
青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赵念百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赵念百里尴尬道。
“呵,没事儿”牵强地一笑,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