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萌选的是后者，所以她目前为止还是很自在的。

不过这也是个问题，那就是燕萌为什么能看见宁怀瑶？难道真是她身为女主所以身上自带主角光环，有闪亮亮的金手指所以无所畏惧么？

应该不是这样的。燕萌思索着，打算在过几天的时候给母亲写一封信过去，看看是不是体制太差，什么阳气太低才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秽物的。

但是在此之前？

把玩着手中的娃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胃在叫嚣着饥饿，燕萌想起了昨夜里的那碗非常微妙的肉汤，决定这一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但前提是，得先安顿好这个幽灵小姐姐。

“那啥，宁怀瑶啊。”燕萌起身，把这个娃娃妥善地放回到了床底下，并又往里推了推：无论如何，这个娃娃自己是不能带回屋子里的，毕竟自家有个十分怕鬼的淮钰。

“燕贵人，你说。”宁怀瑶的鬼魂看起来还是蛮好说胡的，她对着燕萌微微一笑的时候，还有些天真可爱的样子。“瑶瑶我听着呢。”

“嗯，我现在准备离开了，我听闻有些鬼魂停留在人世不入轮回的原因是因为怨念太深，这样，我先去搞点吃的吃好，要是你觉得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我肯定帮你超生普度，成不成？”燕萌摆出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她瞅着面前的这个‘鬼魂’，宣誓。

——或者说，转眼宣誓她饿了。

燕萌偷偷摸摸地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老天在上，她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都一点吃的没进呢，那碗肉粥简直是最黑暗的噩梦，算了算她应该是带了些面粉来的，不行就开始弄一个土烤箱烤点面包吃也是可以的啊。

燕萌这么想着，看似非常专注、实则心不在焉地应付了面前这个早已经不怎么可怕了的宁怀瑶。

而宁怀瑶呢？她还是十分感谢燕萌的，虽然燕萌看不见她脸上的具体表情，但是从她的声音来看，她还是十分感动的：

“燕贵人……谢谢你。”

“额，没事没事，那我先走了？”

燕萌这一听就感觉不对劲，这压根就是淮钰哭唧唧之前的调子啊？抓紧溜之才是正经，所以燕萌伸手指向了门外，尴尬地说了一嘴。“淮钰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应该尽快地回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她十分怕孤单的。”

“嗯……”宁怀瑶显然有些舍不得燕萌这个‘唯一知己’离开，她含情脉脉——或者说，看起来含情脉脉地望着燕萌，这让燕萌感觉对方gay里gay气的。

燕萌浑身突然抖了一下。

“别担心，我还会回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