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犯了错误,我不该包庇他的,我什么都知道,我认错,我现在就检举他!
华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老爹得知他可能会被怀疑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倒好,得知自己老爹也被抓了,仅仅迟疑了一瞬,就直接将巫乐炎给卖掉,试图为自己脱罪。
对于这种人,华钰只有鄙视,连话都懒得说。
噢,是吗?祁烙也翻了个白眼,只觉得一阵恶心,但还是按捺住爆怼他一顿的沖动,说:可,巫乐炎他具有无可辩驳的不在场证明,二十号,他一整天都带在检察院,就连晚上,都是在那儿过的夜。
相反,你,而且只有你,在二十号晚上去了趟工厂。还有,我们进你家仔细搜查过,发现了一整套的作案工具。
哦还有,咱们还找到了一串钥匙,经过鉴定,是私自配的工厂钥匙无疑,而且上边还有你的指纹。
听到这儿,巫康脸色煞白。
祁烙接着说:你作案的时候非常谨慎,还带了手套,穿了鞋套,且避开了监控,利用盲点完成了对排风扇的改造和对线缆的破坏呵,这些都是巫乐炎告诉你的吧?可惜,钥匙在你家留了那么久,难以避免的留下了指纹。
毫无疑问,你就是犯罪人,不论你沉默,还是狡辩,都没有任何意义。负隅顽抗对你没好处,你还是乖乖招了吧!
巫康没有反应,只低着头,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似乎压根没将祁烙的话听进去。
在他身上,华钰感受到了浓浓的名为绝望的味道。
这会儿,二人都没再出声,只静静的看着他。
良久之后,他终于叹口气,说:是,排风扇是我改的,线缆也是我破坏的,我本来只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但没想到
我也不想的,真的不想的我真没想到出这么大的事儿我和我爸本来只是想着,能给他们个教训就好了,要给不了,被他们检修的人发现了,也能吓一跳,后怕个半天,谁知道
行了!祁烙打断他,事情已经发生,后悔还有什么用?想不到?想不到就能作为脱罪的理由吗?过失杀人罪就是针对所谓的想不到而成立的。
况且,他的行为,已经不能叫过失杀人了,早已构成爆炸罪,且以其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和严重破坏来看,死刑没商量,死缓都别指望。
因此,祁烙没工夫听他实际上只是出于恐惧的辩解,连悔罪都算不上的话语,直接说:动机呢?为什么报复?
他们开除了我爸,还让我爸面临牢狱之灾,不止我爸不能接受,我也气不过。他说。
你?祁烙翻个白眼,就从他刚刚犹豫片刻就将罪责全部推到巫乐炎头上的行为,便知道这家伙是个十足十的利己主义者,还能有为老爹撒气这份孝心?
更别说,这种行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压根称不上孝。这种大是大非,三观正常的人都能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