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类人,很少真正与别人掏心掏肺,多是酒肉之交,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恐怕只有儿时玩伴与同学了,但出了社会,彼此间也可能因各种原因渐行渐远,一年不一定见得上一面,对他们还有多少认识,真心不好说。
没办法,人都是会变的。
至于现场的情况泡在现场一整天的祁烙,自然有充足的了解,不过考虑到还有其他并没出现场的刑警,祁烙便也大致提了几遍,让他们有个大概的印象。
线索和发现汇总完了,便该安排具体的工作了。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安排的,和今天基本大同小异,只是投入的警力有一定的调整罢了,目前还是以继续搜寻线索为主要目标。
等散会后,祁烙径直来到地下室法医科。
走进解剖实验室内,他大致扫了一眼,发现两个解剖台上都各放了一具尸体。
不同的是,左边的解剖台周围围了几名法医,看上去非常年轻,可能是实习生或见习生,正在用略显生疏的手法缝合尸体,有一名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法医在边上指导。
另一具尸体则摆在解剖台上,还没动。
而华钰,则与俩法医一块坐在边上,似在休息。
看到祁烙进来,坐着的都站起身,实习生们则看向他。
祁烙先对实习生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干活,这才看向华钰三人。
还不等他发问,华钰便说:刚完成第五具尸体的解剖工作,想着连续忙了一整天,休息休息。
祁烙轻笑:我又不是周扒皮,还能不让你们休息不成?嗯,解剖任务这么重,辛苦你们啦。
说着,他抽了抽鼻子,忽然闻到一股泡面味,不由微微侧目,发现边上的桌子摆着一排的泡面桶,不由愕然:你们你们就在解剖实验室里头吃的泡面?
那个站在华钰边上,年纪稍大的法医立马说:虽然说,实验室内严格上说是不准吃东西的,但
没办法,七具尸体,还是相对而言没什么经验的枪伤致死的尸体,任务量太重了,我们只能尽可能的压缩时间,吃饭都在这儿解决了,但我们能保证,尸体肯定没被污染
华钰则一脸淡然,她了解祁烙的性格,不可能在这些小细节方面和他们追究。
果不其然,祁烙苦笑一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虽然不是法医,但也知道,法医解剖对环境的要求并没有手术室那么严格,条件恶劣的时候,在殡仪馆甚至在现场解剖的情况都有,吃点东西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