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布缩了缩脖子。
片刻后,他又继续说:这俩家伙,跟我干了也有好几年了,虽然失手过几次,但技术还算不错,按理说,两人出去,不应该就只偷个平板回来。
他倒是默默的把破字给去掉了。
接着他又说:而且,他们今天回来的太早了,我就怀疑,他们要么是想偷懒,要么是偷到了好东西,被他们自个儿给吞了。
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拿了棍子狠狠的揍了他们一顿,并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儿,让他们老实给我说清楚,否则今晚别想吃饭,劳资打断他们胳膊。
他们怕了,开始支支吾吾,我更加确定,他们肯定有事儿瞒着我,我就打的更狠了,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们这才告诉我说,杀人了,进房间里偷东西的时候,荀孟把房间里头的人给杀了。
哦,是这样子的,他们俩孩子分给我了,就算是一组人了,偷来的东西给我,我再转手给我们老大,卖出去后,老大拿两成,组织里头拿两成,剩下六成都归我。
那俩孩子,有时候心情好,我也会给他们点钱,带他们去吃点东西,心情不好,晚饭里给他们块肉就不错了
扯远了,我继续说
祁烙撇撇嘴,又是一话痨党。
不过,他的话唠与先前不同,供出来的信息不少,因此,祁烙也不会因此而不耐烦,只是静静地听着讲述,同时做好记录。
他又道:所以,那两个孩子其实是一组的,一般就是一个动手,另一个把风。狗虫哦不,荀冲他比较激灵,眼力劲好,所以就负责把风,荀孟手脚灵活,一般负责扒窃或者入室翻东西。
那天,荀孟出来,身上有血,他告诉了荀冲,两人心里害怕,就赶紧偷偷摸摸的回来了,那时候我在洗澡,他们还悄悄的换了身衣服,怕被我发现,结果被我打怕了,还是乖乖和我说了。
我一听,杀了人,这可不好办,不像以前偷东西被抓那么好混过去了。尤其两个小屁孩,懂什么啊,估计很快就会被你们找上门,搞不好咱们统统都得暴露,被这家伙拉下水。
我当时气急了,又打了他们一人两个耳光,然后就揪着他们去找老大,问老大怎么处理。
老大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会儿,说是让我赶紧先带着这两个孩子走,避避风头,关键别把大家都给拉下水,我听,是这么回事儿,就同意了。
但,我们这帮人就这点根基,我离开了南都,还怎么过日子啊?再让他们去偷去抢么?可除了现金,其他东西我怎么出手?我没渠道,也不知道怎么去找渠道啊。
是这样,老大他怕我们脱离组织自己跑出去单干,所以销赃渠道什么的一向是被他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我们统统都没那个本事,跑了恐怕就吃不了这碗饭了。
老大他让我避风头的时候,给了我五千块钱,但这五千块钱够花多久?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当着老大他们的面,狠狠的揍了这两小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