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洪文刚恍然大悟,紧接着,又一个新的问题浮上心头,忍不住接着问道:那,就算咱们找到了证据,确认了刑世恩犯罪的事实,岂不是也很难办?不也得面对舆论和他们公司律师团的双重攻势?
那不一样。祁烙摆摆手:只要证据确凿,不论是舆论还是律师函,咱们都有充足的理由顶回去,且咱们便可以对外公开发表声明和一定程度上的汇报、报告了。
说实话,这些大集团,在仇富心理和个别有心人的刻意推动之下,其实地位比我们还要尴尬。
因此,当我们没法出声,没法提供证据的时候,他们公关自然可以大刷声望,取信于民。但相反,我们可以发出声音,而且能给出相关证据的时候,舆论反而会站在我们这边。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
如果刑世恩是个平头老百姓,但有公关和有心人的推动,即使我们拿出了证据,大家还是倾向于刑世恩,同情弱者嘛;但偏偏他不是,群众们便反而会认为,咱们不畏强权,力求真相。
洪文刚有些发懵,半响后才大概理清楚了思路,无语的说:好吧,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还真复杂。
祁烙耸肩:我也是当了几年支队长,又升职当了两年总队长之后,才慢慢认识到这些的。话说回来,老洪,你身为支队长,也该多琢磨琢磨这方面的事儿吧?
很多时候,光低头办事儿是不行的,还得讲究方法,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办事的效率,不是吗?
真鸡儿烦。洪文刚撇嘴:要我说,我还是当个探组组长、警长或者直属大队、重案大队的队长之类的比较合适,至少省心啊,踏踏实实的破案就成,哪像现在,还得顾这顾那,烦死了。
没办法,大环境就这样,要么适应环境,要么被环境淘汰。祁烙也叹了口气,说:说实话,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免不得要各种妥协、绥靖,但同时,在办案子的时候也有不少便利。
至少,除领导介入等少数情况外,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干扰影响咱们办案子,很大程度上可以自由发挥了不是。否则,要有个外行人,或者干脆有只猪在上边叽叽歪歪,咱们也难免束手束脚。
是啊。洪文刚深有同感,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那,不能请医师诊断的话,咱怎么确定刑世恩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不用确定,有这个想法,有个概念,知道他未必是真凶,避免彻底陷入误区就好了。华钰说:这样,咱们至少可以随时反省,回过头看看调查是否出错,是否被主观情绪左右了判断。